数,走上去又是旋又是泡,跟磨盘似的相互挤压,一不留神踩上去,再大船都被压到水底。”
“幼,听起来很危险啊!”
“可不是!”
“那这怎么走?”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辗着旋轮子蹚过去便是。”
在闲聊胡侃间,渡船顺流而下。
不过几句闲聊功夫,已然将琰城甩到身后,再也看不见。
河面行船也逐渐减少,视野尽头仅余几点商船,仿佛孤灯鬼影。
满船乘客,经历过最初的颠簸,也逐渐适应下来。
有人四处打量窃窃私语;
也有人闭眼假寐。
莫川在闲聊间,逐渐和老艄公热络起来。
“老伯,贫道在码头上瞧见不少商船祭祀,听说承邺河最近在闹水鬼,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渡船倏然一静。
满船乘客或好奇,或惊恐的瞧了过来。
“嗨,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老艄公摆手一笑,一边撑篙调整船身,一边侃侃而谈:
“世上活路三样苦,跑船打铁磨豆腐,这承邺河哪一里没有沉船,哪个月又没有船难?难不成都是水鬼使坏?”
“那这水鬼之说,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莫川好奇问道。
“道爷有所不知,前段日子,承邺河水大涨,水势大变,不少老师傅都吃了亏,那新手还能好过?王爷升天,关公挑袍还不成了常事?”
——这“王爷升天”、“关公挑袍”正是船家忌语。一个船沉货损,一个篙弹落水。
“这也不是汛季啊,好端端的怎么涨了水?”
“嘿,还不是慧通禅寺惹的祸!”
老艄公冷冷一笑,旁边便传来惊呼声:“艄公也知道慧通禅寺的事儿?”
打眼瞧去,却是一名农家汉子,正听得熟悉地方,激动之下插了口。
老艄公笑道:“瞧小哥这话说的,咱使渡船,接八方客,消息灵通着嘞!”
又一名身穿缎子,一脸富贵商人模样的中年人,好奇插口道:“哎,慧通禅寺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还跟承邺河扯上了关系?”
老艄公没说话,那农家汉子已然激动的唾沫横飞起来。
“这我知道,我就是奉河县人士,我跟你说,这可是名震奉河县十里八乡的大事情。”
“据说,慧通禅寺那帮吃胡荽的老秃驴,做了天怒人怨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