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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阶并不希望费宏死,因为费宏如果死了,议事院的新一任议长必然是夏言。
徐阶今年不过三十五岁,官职也仅仅是江西按察副使,资历非常浅显,有费宏支持,他几乎可以站在议长的角度上去布局做事,而没了费宏的支持,谁认他?
纵使费宏会将人脉遗产托付给他,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跻身高层的。
非二三十年之功不可!
对于这些,徐阶看得很清楚,他真的希望费宏可以多坚持两年,但费宏的身体,差不多也就只剩下两三个月了……
费宏自己也清楚,所以握紧了徐阶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趁着他还活着。
徐阶来负责谋划这一次与嘉靖的交锋,如果能获得胜利,论功行赏,徐阶至少能拿到一个议员的位置,省却数十年攀爬之功。
费宏跟嘉靖斗了十年,非常清楚夏言不是嘉靖的对手。
唯有徐阶,才能斗倒嘉靖!
……
张执象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徐阶,他只知道对方的布局喜欢从细微处入手,将自己埋得很深,这场“意外”酝酿的非常好。
如果嘉靖死于爆炸,史书上也很好写。
余庆行烟花作坊失火,周围粮店有恰好囤积了面粉,在面粉的作用下爆炸威力极大,从而将皇帝炸死……
再描写得玄乎点,就是皇帝失德,天将神罚。
“张公子有心事?”
直到夜晚,他们去河边放烟花的时候,陈飞鸢站在张执象身旁,看着张静笃和王翠翘放莲花灯许愿,她则趁机问道。
她虽然是男子做派,但心思很细腻,白天就看出了不对劲。
张执象便将定制烟花的事说了。
“张公子准备了什么诗词?”陈飞鸢很有兴趣,毕竟扬州文风极盛,她看张执象一表人才,若是文采还高,真真就是神仙公子了。
“只一句。”
“哪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
陈飞鸢张大了嘴巴,震惊无比的看着张执象,见他心不在焉眺望湖水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眼中已经是细雾朦胧,情不自禁的喊道:“公子……”
“安平哥哥!快过来啊!”
“诶,来了!”
张执象却是没听到她近乎呢喃的呼喊,或者说,他心思根本不在于她对话上,听到嘟嘟喊自己,就跑过去给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