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夜里在宫里走动?她这是做什么?”愉妃好奇。
“谁知道呢,说皇上不翻忻嫔娘娘的牌子吧,好像昨天送了香囊来,却遇上忻嫔娘娘身上不自在。”白梨道,“就算不自在也要留啊,可若不自在,这大晚上的又出去做什么?”
等愉妃来延禧宫告诉红颜,红颜却说她知道忻嫔在做什么,不晓得是哪个萨满嬷嬷告诉忻嫔,说紫禁城里阴气重,不适宜女孩儿成长,若点着灯笼握着纸符绕东西六宫三步一叩拜,连续七日,孝敬好了这紫禁城里数百年来的亡魂,就能换得小公主平安。这已经是第五天,忻嫔这几天夜里都在宫里为小公主祈福。
“第五天了?”愉妃浑然不知,因景阳宫几乎不会有侍寝的事,为了永琪能有良好的作息,若无节庆宴席,景阳宫的人一贯都歇得早,不想竟错过这样的事,她唏嘘着,“东西六宫走一遍,就算三步一叩首,也要磕上几百个头吧,连续七天,她额头上还能有好吗?”
红颜淡淡道:“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愉妃问:“舒妃妹妹可知道?”
红颜摇头:“眼下没几个人知道,天那么冷都歇得早,若非前日遇上侍卫,我也不知道。不过姐姐既然也听说了,估摸着过两日宫里都该知道了。”
这屋子里烧着炭,愉妃还觉得冷,将十指捂在手炉上,轻声道:“难道她是想做给皇上看?”
红颜懒懒地将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一拉:“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旁观就是了,那是她的女儿,人家为了自己的骨肉心甘情愿吃苦,我们又何必说风凉话。”
可这一晚,愉妃回到宫里后,等白梨问来消息,说忻嫔已经走完一圈回去了,并没有遇见皇帝,第五天了也没碰上皇帝,再过两天这事儿就算完了,她难道真的是为了小公主祈福?
愉妃对白梨说:“若要我为永琪,自然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眨眼,可是忻嫔对待小公主的态度,之前的日子也都是看在眼里的,突然这么拼,但愿她是良心发现,能珍惜起自己的骨肉,不要因为没有生儿子,就对孩子不公平。”
但忻嫔又岂会为了和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磕上百个头祈福,足足七天,只怕头也要磕烂了,她不过是装个样子在宫里一圈一圈地走,前六天都尽力避开皇帝的行踪,第七天时,才问准了皇帝夜里要去颖嫔的宫里,等在了必经之路上。
可圣驾来时,她不是带着慧云等在路边,而是两人找了墙角把身子严严实实地藏着,当圣驾经过时,故意咳嗽了一声,引得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