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帝为此烦恼,不知如何处理父子之间的关系,可四阿哥不愿意查出真相,却正中红颜的心意。她早已不在乎律法给予忻嫔怎么样的处罚,她只想看到太后在面对这一切时,是怎样的心情,这件事越往深处展开,她的心变得越冷漠,她想要的结果也越明确。
那天之后,红颜和十一阿哥再次相谈,十岁的孩子给予她太多惊喜,也让她意识到该如何培养自己的永琰,而她现在要对永瑆做的,以及需要永瑆为他做的,都不能在将来,成为彼此心里的芥蒂。红颜本身与任何一位皇子的矛盾,都会在将来给永琰带去麻烦。
终于,嘉贵妃的事,惊动了皇太后,她将皇帝请去询问缘故,而当年这件事与宁寿宫有所联系,事过境迁再提起来,太后只冷冷道:“如今想来我能活到七十岁,真正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不然早该再当年,就跟着嘉贵妃一道去了。”太后怎知忻嫔是凶手,反吩咐皇帝,“那就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也免得舒妃和愉妃白白辛苦,替她拉扯大两个孩子。”
太后说这些话时,忻嫔正侍立在殿门外,她每天都来凝春堂向太后请安,也是如今唯一可以准确获悉园中事的地方,太后母子在里头说这些时,华嬷嬷没有让她回避,仿佛是刻意让她听见。
皇帝出来时,目不斜视径直往门前走,不知是故意看不见,还是真的没看见忻嫔就在门边,明黄的龙袍从眼前一晃而过,忻嫔想起了初日侍寝时的光景,风情万种的她被皇帝狠狠地退开,问她从哪里学来这娼妓一般的魅术。
记起往事,忻嫔唇边冷冷一笑,当时当刻的皇帝,若非在外头见过娼妓,又如何知道她那些本事是从哪里学的,皇帝又可知道当初被逼着学的自己,是何等的痛苦?
忻嫔握紧了拳头,指间的宝石戒指转到了手心,这小小的东西,是如今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东西,可是她却没办法,往这戒指里放能更让她安心的东西。
“忻嫔娘娘,太后娘娘累了,今日不见您了。”华嬷嬷出门来,客气地说,“您早些回去歇着吧。”
忻嫔点头,转身要走,华嬷嬷却幽幽在背后道:“这阵子园子里有些紧张,四阿哥在查当年的案子,时不时找些宫女太监去问话,您千万别吓着了。”
“多谢嬷嬷。”不提尚可,提起来忻嫔的心几乎跳出胸膛,当初杀了人后她没有一丝惧怕,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本该又的惧怕一分不少的出现了。
可华嬷嬷又道:“奴婢想着,不如趁此机会,让四阿哥再为您找一找慧云,好好的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