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不见了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能凭空消失。”
忻嫔失态地说了声:“不必了。”她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忙道,“猜想慧云是忍不住宫里的辛苦,偷偷跑了的。好歹她服侍我一场,倘若被抓回来,即便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我实在不忍心了,嬷嬷,就让她跑了吧,您说好不好?”
华嬷嬷尴尬地说:“奴婢不敢说,毕竟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但娘娘既然这么想,奴婢就不多嘴对四阿哥说什么了。”
眼瞧着忻嫔分开,华嬷嬷唤来心腹吩咐:“告诉贵妃娘娘,太医这边的药,今日就停。”
之前忻嫔夜不能寐,太后派自己的御医为她诊治,几服药下去,果然有所好转,但从今天起,红颜不能再让她睡了。一夜又一夜的无眠不啻酷刑,可白天魂不守舍的憔悴,黑夜里彷徨无助的痛苦,都及不上一分孩子溺水时的绝望,这一点点的折磨,又算什么?
之后整整三天,忻嫔连夜无眠,她大口大口地喝着太医之前开给她的药,却越来越兴奋精神,夜里陪侍的宫女太监累得七倒八歪,她却两眼放光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养出的几分皮肉迅速消失,那日皇后乍见她,着实被唬了一跳,心善的人特地让太医给她瞧瞧,但结果就是这样,喝了多少药下去,忻嫔依旧睡不着。
十一月十五,是淑嘉皇贵妃的忌日,今年因重新翻出当年的事来查,祭奠的事比往年都要隆重。颖妃曾派人来找忻嫔商议,可数日不眠的人连路都走不动,胸膛里的心每时每刻都有力地跳动着,不知哪一刻就会戛然而止,一向什么事都要插一手的人,到底管不动了,蜷缩在自己的屋子里,盼着下一刻能踏踏实实地睡着。
最终,为了成全十二阿哥的兄弟情义,皇后主持了这一年淑嘉皇贵妃的祭奠。礼毕后四阿哥与八阿哥、十一阿哥同来接秀山房谢恩,忻嫔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与这三个孩子相见,可十一阿哥却故意带着点心匣子闯来她的面前,礼貌地说:“这是我额娘的祭祀之物,跟我的嬷嬷说,祭祀之物吃下去能保平安康健,忻嫔娘娘您身子一向不大好,这些就送给您了。”
永瑆没有露出半分不自然,还对她说:“从前我还小不懂事,贪玩闯进您的屋子,虽然当时被四哥责罚了,一直没来对您说声对不起。忻嫔娘娘,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忻嫔气若游丝,心中又无比惧怕,恹恹地说:“都过去了,十一阿哥太客气了。”
永瑆道:“其实我当时不是来偷东西的,是曾经见您戴的一枚戒指十分好看,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