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邺国公府的花园到正院会经过一个百米见方的池塘,也就是俞愔刚才纳凉的地方。 而此时,凉亭上站着一男一女,看样子似乎正在争吵。 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一身粉衣,生的娇小玲珑。 而那男子应有二十多岁,一身青衫,面容平淡,只有一双眼睛还算出彩。 那少女满脸怒容道:“我教训个侍女轮得着你执手划脚吗?你算什么?” “我是你兄长。”青衫男子的平静地陈述,与少女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算我哪门子兄长,我的兄长是徐添裕,西台有名的翩翩公子。”少女顿了顿,轻蔑地瞧了他一眼,“而你,不过是个娼妓生的杂种。” 男子听得此话骤然攥紧了拳头,脸色通红,眼中阴戾渐盛。 少女见状更为得意:“你敢打我吗?打了我,徐家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碧清的池塘泛着冷冷的秋光,倒影着男子瘦弱的身影,他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冲动,他必须克制...... 文安郡主一行人正在离凉亭不远处,他们不清楚亭中二人在做什么,只能看出二人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徐添彩你们干嘛呢?”陈希容问道。 亭中的徐添彩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回过头,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道:“没什么,我和我大哥在这纳凉呢。” 众人默契地看破不说破。 这毕竟是自家祖母的寿辰,陈希容怕她闹出什么事端便邀她一起回正院。 而临走时俞愔回头看了那男子一眼,这男子她认得,正是来西台路上遇见的徐添裕之兄——徐添荣。 而刚才的少女她没听错的话名字是叫徐添彩。 这么说来,那圆脸少女口中所说的坠马濒死的徐家二公子就是徐添裕无疑了。 只是这徐家也真够复杂的,虽然文安郡主他们听不清楚这二人在争什么,但俞愔的神识仍是筑基期的神识,这点距离要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鸿途观,仙药,徐家,传家宝。 俞愔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把这些串成了一条线,这鸿途观之旅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子,台下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俞愔坐在俞夫人身边百无聊赖地吃起了花生米,她本来以为戏曲会和话本一样有意思的,但是听了以后才发现,她根本听不懂这种具有地方特色的戏腔.........更遑论欣赏了。 好想溜出去看话本啊......啊,对了! 俞音突然灵机一动,撤了撤俞夫人的衣袖,贴近她的耳朵道:“娘,我想去如厕。” 俞夫人倒没有多想,只让她去了快些回来。 终于溜出来的俞愔打定主意要在外面拖到寿宴结束,她准备回去刚才的凉亭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