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点烛火,沈轻越看不清来人,先是吓得一缩脖子,本来圆滚滚的身子,再努力缩脖子,让人十分怀疑会不会两只球混成一只球。
身边的妓子亦如心慌的兔子般,向沈轻越身侧缩了缩,手里紧扯着被子。
女子的惊慌失措激起了沈轻越男子内心的豪情万丈,对着暗夜里一群歹人怒叫道:“哪里来的狂徒,乱闯乱撞?”
暗夜里的男子轻笑一声,不一会儿,烛火再次被点燃,一室的昏黄之光,一地的凌乱衣袍,更加彰显着过去的一刻,春宵有多么噬骨销-魂。
为首的男子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色白晰、浓眉大眼,一身的书卷气息,长得虽然够俊秀,却没有什么辨识度,是让人不讨厌却也不会太讨喜的人物。
少年眼睛轻眯、脚步轻抬,不想看脚下散落的亵衣等物被污了眼,却又不得不看,以防自己不慎踩到污了脚。
沈轻越看清了来人,脖子真的又短了几分,忙抢过身侧女子的被子,全部罩在了自己肥硕白晰的身躯之上,身侧女子惊叫着去抢被子,耐何没有沈轻越的气力大,光洁的胴体在空气里暴露着,瑟缩着,让人一览无余。
“是你?”闯进房内的少年惊道,说话的对象却不是自己的庶哥沈轻越,而是他身侧赤-祼着的女子。
少年赶紧脱下身上的披风,罩在了少女身上,眼里说不出的怜悯与不屑,如一把长着倒钩的箭,初伤时不觉得痛,拨除时却让人痛彻心扉。
沈轻越除着嫡弟沈轻北的惊异之声转头看向女子,待看清少女的脸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被子亦从手上滑落,赤膊的上身再次裸露,上面数块青紫的痕迹,向人们诏示着刚刚云-雨的惨烈。
沈轻北厌恶的坐在榻前的凳子上,冷然道:“当真是斯文扫地、有辱门风。”
沈轻越强撑着身体,硬气道:“三弟,我逛青楼连父亲和母亲都不管,你未免有些越殂代疱了吧。”
沈轻北不奈的挑了挑眉:“狎-妓赌搏,我懒的管,你挪用了公中的银子,就关整个沈家的事了。”
沈轻越瑟缩的一眨眼,脸上故做硬气道:“不过是狎-妓,我至于挪用公中银子?三弟未免太瞧不起二哥了。”
沈轻北啪的一声将刚刚打赏妓子的银票拍到桌子上道:“父亲最忌讳什么,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平时怎么胡闹都行,生意上却绝对不能马虎,也绝对不能输给王家。”
沈轻越暗叫了一声苦,眼睛瞟向身侧少女,看到少女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