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两侧的衙役冷声喝责,威严而庄重,于三光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叩了三个头,额头都磕青了。
刘清石神情威严的坐在大案旁边的一张桌案上,眉宇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看了看于三光,又看了看于三光身侧的苏怜,苏怜省事地跪了下来,一幅谦卑的模样。
刘清石待人犯跪定,这才朗声道:“下面所跪何人?何事纠缠?”
于三光慌忙跪倒,低着哆嗦道:“回大人,小的、小的叫于三光,龙头镇于家村人。”
苏怜神情不屑的瞟了一眼于三光,撇撇嘴,转而谄笑道:“回大人,小的苏怜,您知道的。”
刘清石轻皱了眉头一下,转而看向于三光,此时的于三光心里已经打起了鼓,身子如同风中的摆柳,忽左忽右,忐忑不安。
刘清石心里不由一叹,如果兰芽还在,定不会让于三光独自面对这阴冷的大堂,她永远那样的灼灼其华,不惧所有事,不怕所有人,对自己也情深意重,即使临死前,还让自己赚了两千五百两银子,可惜,即使有了这些银子,自己仍旧是个小小的县丞,如今又一次大考将过,自己急需更多的银子去疏通吏部,让自己真正成为一个县太爷,而不是这样的一个临时的官老爷,处处受那姓回良的制胁。
刘清石看了一眼与自己仅一步之遥的县太爷桌案,隐下心中一丝愧疚,漠然的低下了头,听着苏怜嘴灿莲花的说着于三光毁婚的过程。
于三光嘴虽笨,胆子也小,但并不是傻子,气愤的辩解道:“回大人,这苏怜虽将聘礼送到于家,但小人还未决定将女儿嫁给她,未合八字,未过婚书,怎么就成了毁婚?且这苏怜欺人太甚,强行住到小人家里,加害草民儿子,至今昏迷不醒,小人又怎能将女儿嫁给这种心狠手辣之人?”
刘清石将头低得更低,不敢看于三光质问的眼睛,沉声问道:“于三光,本官只问你,聘礼现在何处?你可明确拒绝这门亲事?你儿子可曾死亡?”
于三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刘清石已经拍响了惊堂木,大声喝道:“圣上倡导以仁治国、以信安邦,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虽未过婚书、合八字,但聘礼己在家中,你也未明确拒绝,还留其过夜,因发生口角便要后悔毁婚,岂不是颠三倒四,朝三暮四之徒?本官念你初犯,只打二十大板以示警戒。至于苏怜打了你儿子,由苏公子出十两银子当诊金好了。”
于三光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押解到衙门门口,噼噼啪啪的一顿乱打,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