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方利主动请缨,亲自上手,下手轻了许多,虽免于骨断筋折,却也皮开肉绽。
衙门外的兰朵哭着扶起于三光,在于方利的帮助下,跌跌撞撞的到了医馆,给有些痴傻的于三光涂了药。
于方利向兰朵提起了衙门里的事,任他也未想到事情发生了如此大的转折。
县衙内,苏怜将一张银票塞到刘清石面前的桌案上,嘻皮笑脸道:“祝刘大人步步高升!十日后就是苏某娶亲的日子,请大人赏脸吃杯喜酒则个!”
说完,苏怜不再看刘清石阴晴不定的脸,一甩袖子出了衙门,心中骂道:“当裱-子还想立牌坊,收了老子的银子,连个笑脸都欠奉,裱-子都不如。”
骂完,苏怜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哼着小曲向春香楼走去,去做什么,当然为了十日后的大婚做准备,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苏怜为自己的想法逗得一乐,觉得自己也是有“墨水”的人了。
医馆内,郞中的嘴巴一张一翕,断断续续听不清是什么,只知道大林的病不能一下子就好,需要长期慢慢的养,不能缺营养,不能缺人照顾,磕不得、碰不得,如同一只纸糊的人儿。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兰香要出嫁了,还要嫁给那个害弟弟躺在床塌上的人儿。
兰朵觉得老天爷何其不公,刘清石何其残忍,苏怜何其可恶,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应该如何,又能如何?
“美人,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哦。”
少年的话突然涌上心头,在脑中回荡再回荡,兰朵让兰丫照顾好于三光和大林,让于方利骑着快马,带着自己就奔龙头镇女子月坊而来,此时,天色己暗,女子月坊早己下了拴,兰朵将身子缩成一小团,在巷子的背风处蹲了下来,直蹲得脚腿发麻。
于方利亦蹲下身子劝道:“兰朵,别冻坏了身子,咱们先找一家客栈先住下,好不好?”
兰朵抬起眼来,脸上已经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如寒冬里最稚嫩的花蕊,随时冻僵败落,眼睛里凝成了冰般,泣道:“方利哥,你说,鱼管家会帮我吗?”
于方利的心如被碎瓷片划过,他接触过鱼大管家,笑面虎一个,心思阴狠,不择手段,为达目的决不罢休,于大龙被她耍的当了劳工而不自知,最让他担心的却是,鱼管家出名的好色,府里俱是一水的小姑娘,女子月坊里的女子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为鱼管家吃醋掐尖的女子不计其数,好不壮观。
兰朵已经被冻得如同风雪中的败叶,于方利心下一狠道:“走,方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