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是吴妈做的,兰香推说自己身体不适,鱼白不明原因,命吴妈另煲了一盅乌鸡汤送过去。
王安世一脸戏谑道:“鱼大总管,别再冷落新妇,今晚,便宿在倚兰阁吧。”
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儿,得逞的老狐狸,向秋娘挥挥手,让她下去通知倚兰阁了。
......
兰香看着眼前蕴气缭绕的汤盅,眼泪扑漱漱的落了下来,娘亲说的对,女人的一辈子便全系于男人一身,自己己嫁做鱼家妇,鱼白对自己又是无微不至,自己切不可像那无耻妇人一般,屑想他人。
想及秋娘说鱼白今夜会宿在倚兰阁,兰香眼色如墨,下唇紧咬,似下定决心似的从怀里拿出海氏给的那只香包来,仔细的涂在了耳后、发际有及腋窝等处,只盼着厚着脸皮过了今晚,鱼白便会给自己留下个一儿半女,再也不怕鱼白被那些个狐魅子勾了魂去。
入夜,萧然被王安世扯着喝酒,而鱼白则被赶出了白鹭阁。
鱼白不情不愿的走到倚兰阁,倚兰阁是个肃静的小院,正房不过四五间,厢房三四间,院中开着一树的梅花。
梅花树下,暗夜的月影里,阿泰似己经融入到了这雪夜中,一动不动。黑色的大氅己经落满了雪花,被落成了雪白色,凛冽的风呼啸而至,雪花若千朵万朵梨花飘落,落英缤纷,男子一身萧索,仍旧矗立不动,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正房的一扇窗。
夜凉如水,透白的窗纸上,一剪漫妙的影子正枯坐窗前,用牛角梳梳着长长的秀发,无限的缱绻蜜意,柔情似水。
最是无情流岁月,无限情思似水长。
鱼白长叹一声,遣退了丑奴,跃上屋顶,直奔女子月坊而来。丑奴隐于暗处,远远的坠在身后,直到看着女子进了月坊,才跃上了屋顶,坐在冷硬的屋脊上,心却变得温软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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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阁内,王安世仍拉着萧然推杯换盏,眼中己是迷朦一片。萧然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王安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怕如同六年前一样,带给鱼白危险,又陷自己于危难之间。
但是,明日分别在即,他又怎能浪费这大好的时间,与好兄弟饮酒贪杯?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江湖儿女情更长,自己怎能忘记小丫头含嗔带怨的眼神。
萧然向燕十三使了个眼色,燕十三心中一抖,壮着胆子,在香炉里点了安神香,让王安世好好睡上一觉,不再扰了自己与小丫头相会的时间。
王安世眼睛有些模糊,指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