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雪菩萨摇头:“答案就在你心里。”
我一直请她不要打哑谜,但她却始终不说破谜底,每一句话里都暗藏玄机。
现在,我心里并没有答案,而是藏着一团焦灼之火。
瓶子很凉,里面装的水也一定是冰水,符合“雪菩萨”之名。
我仰头喝水,让这三百毫升冰水浇灭心里的火气。
水只是水,唯一的奇异之处,就是温度比普通瓶装水要低一些,仿佛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
“杀柏晚鸯,斩断敌人眼线,使敌人被迫露出马脚。”一瓶水落肚,这个奇怪的想法突然浮起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不禁反问自己:“为什么要杀柏晚鸯?”
在我脑中,另一个声音马上回答:“她已经被暗派附体,不得不杀。”
我无声地反驳那声音:“她是黄花会的人,如此杀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杀到大将军头上。果真如此,还有谁肯为、能为黄花会效力?”
那声音回答:“窘态之下,不得已而为之。不除暗派,就算将心月无向派斩草除根,也只是治表不治里。”
我直截了当地驳斥:“杀戮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现在,看雪菩萨怎样定夺再说。”
那声音呵呵冷笑起来:“听雪菩萨安排?她是谁,你是谁,大将军是谁?为什么你要听他们安排?在港岛时,你有没有这样说过,凡事要听雷动天安排?没有吧?那时的你,杀伐决断,雷厉风行,每次都能做最正确的选择。这一次,走自己的路,绝对没错。”
这种声音来自何处,我无法得知。
如果问题出在这瓶水上,那就是血菩萨故意设置的陷阱。我对她没有敌意,她却就这样对我,实在是有失公允。
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带着柏晚鸯来到罗盘村,又怎么会临时起意,将她斩杀?这种想法根本不是来自于我的内心,而是其它力量强加给我的。
“你听到了什么?龙先生?”雪菩萨问。
我轻轻摇头,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由天意来决定,这是个公平的裁决。”雪菩萨又说。
“过多的杀戮根本无济于事,我相信,包括大将军在内,黄花会的一切首领都会赞同我的观点。雪菩萨,如果你还体恤下属,就应该另外想办法,而不是靠着简单的杀戮杜绝一切后患,这是最不负责任的。”我说。
门关着,我不知道站在外面的柏晚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