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不要管了,什么‘金山银海翡翠宫’,什么‘不可思议之虫’,什么黄花会,什么蛊苗三十六寨……通通拿开,让我睡,不要打扰我,都拿开。”最后,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种想法。
“喂喂,喂,龙飞,你醒醒,你醒醒……”左丰收放下戒心,一步跨过来,揪住了我的胸襟,用力地左右摇晃着。
我感知到他的存在,当他的鼻息、唾沫喷到我脸上时,我深深知道,他已经愤怒至极点。
“愤怒?不,他应该感到高兴,马上就能揭开大秘密,领先于所有觊觎莫高窟的帮派,甚至连北方大帝都无法比肩。左丰收成功了,他实现了伟大的目标,求仁得仁,求利得利……至于黄花会余党,一步错,步步错,无数个小的错误累加起来,最终酿成大错,再一次变成了五角大楼的牺牲品。这是报应,任何依附于五角大楼的江湖势力,都有被榨干、被抛弃的一天。若想长青不到,就得做橡树,而不是做藤葛……我是什么?我既不是高大挺拔的橡树,也不是擅长钻营的藤葛,而是一个地球的流浪者,从港岛流浪至敦煌,最终无依无家,仍需流浪而去……宿命如此,又能何求?”消极情绪如同一个巨大的棉花垛,深深地将我包裹起来,一层又一层,逼得我无法呼吸。
在这种时候,“死”不是件可怕、可憎的事,而是一种深层意义上的彻底解脱。
身体与精神同时死亡,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彻底”解脱。
“龙飞,龙飞,你醒醒,你醒醒……”左丰收气急败坏地叫着,双手抓着我,时而左右摇晃,时而上下震荡。
“渴睡”的想法占据了我全部的思想,我只想就此沉沉睡去,不留一点牵挂。
“龙飞,醒醒,你给我醒醒,你还没有看到……‘炼蛊师之矛’的威力,这一幕必须有观众……你就是最好的观众……”左丰收的声音越来越遥远了,而且,他摇动我时,我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抖动,仿佛他摇着的是另外一个人,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至于我自己,已经飘离地面,悬浮在半空中。
“灵魂出窍、超然物外”就是我此刻的状态,只不过,这不是我主动的选择,而是被动离开,身体、思想全都不受控制。
“龙飞?”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来。
“谁在叫我?”我一听到那个非男非女、非老非少的“声音”,混沌的心灵仿佛瞬间打开了一扇天窗,阳光、空气和雨露一起进来,让我的心如同三月的草籽,立刻感受到了萌发的力量。
“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