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之耻”,就没有“康王赵构”登上历史大舞台的机会。
汴京之亡,对于一些赵家人来说是坏事,对于另外一些赵家人来说,却是好事。
帝王兴衰,总是如此。
明中期的土木堡之变、京城保卫战之时,朱明先后两代皇帝岂非也是面临这样的窘境?
“焦木在哪里?我们又在哪里?”不知何时,大将军跟过来,表情恍惚,犹如梦游。
“焦木一定是在你们能到达的地方,我们所在的,则是历史的分界点上。”赵檀回答。
望着池塘中倒映的天火,我能深切地体会到,战争给中原带来的创伤有多么恐怖。
“这是什么样的年代?好的还是坏的?”我问。
“好的年代要靠自己创造,机会来临,为数不多,抓不住的,难免经受亡国之耻,每一个国家、每一个种族莫不如此。好的,也是坏的;坏的,也是好的——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赵檀回答。
“看那水中倒映出的古老建筑。”我向前面一指。
水面上不仅仅有天火,而且有许多古老宫殿的灰色屋顶。
不同朝代、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地标性建筑都有鲜明特色,很少混淆。现在,我看到的并非两宋建筑,而是一大片有着显著盛唐风格、日本特色的屋顶。
宫殿屋宇改变,它们所代表的朝代肯定不同。也就是说,赵檀说的那些话,带有明显的诱导意义。
“彻头彻尾的,还是织田氏的摄魂术。”我长叹一声。
我不愿只看到异术构成的虚幻场景,我所渴望的,就是看到真实的过去。
眼前这池塘、天火、屋宇都是赵檀用强大的意念、高超的摄魂术制造出来的,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这是真实的,在我记忆中。”赵檀说。
“你所谓的‘真实’并非真正的‘客观真实’,而是带着强烈的个人色彩。即使你在述说中原的两宋历史,也是经过了织田氏一族的异化——美化或者丑化,都已经面目全非。”我说。
如果织田氏的摄魂术只能到达这种境界,那么,它真的就让我太失望了。
“你以为,你该看到什么?”赵檀问。
我刚刚揭穿了他的幻术内幕,不免有些大意,没有深究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回答有些随意:“宋即是宋,唐即是唐,中原即是中原,东瀛即是东瀛。让一切以原来面目呈现,就是我最想要的——”
“你想要的,全在这里。”赵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