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她……又……又在我眼前……”
“我知道。”
“辰哥哥…”
“我在。”
“小兮……小兮不想活……”
“不可以。”
林辰猜到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
“……”
小兮委屈地瘪着小嘴，眸子里泪水打转，折射着阳光，好似一颗颗碎钻石般璀璨。
“那…”
许久，她才眼帘低垂，低头盯着自己纠缠一起的手指道，“辰哥哥，你能哄哄我吗？”
“就像妈妈那样…”
“就像前两次我求你那样…”
“辰哥哥，你能…亲亲我、抱抱我么？”
她不敢抬头，怕看到为难，怕听到拒绝。
一直以来，她开心时，就会亲亲妈妈，跟妈妈分享快乐；
一直以来，她难过时，妈妈就会把她揽在怀里，亲吻她的脸蛋，安抚她的情绪。
所以，前几次，她特别特别快乐、难以自已的时候，小声提出，要亲亲辰哥哥的脸颊。
可是，都被拒绝了。
而这次，恐怕也……
小兮身体一颤。
一只手轻柔地拂去她脸蛋上的泪珠，顺带捏了捏。
她鼓起勇气，抬起脑袋，刚好撞见，辰哥哥贴近的下颌，吻住她的额头。
片刻，那抹柔软温润分离。
“这次，是我大意，怪我。”
林辰将呆呆的小兮抱住，后脑相对，脖子紧贴，缓声道，“所以，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
小兮摸摸还残留温度的额头，感受着近在迟尺的气息，身体顿时失去全部的坚强与力气，软趴趴地靠在安稳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夺眶而出。
“呜呜…”
“妈妈…”
“妈妈！”
…
化魔远远看着这一幕，心头呢喃：
“林辰啊林辰，说好不再亲近外人，不再对他人产生期待…”
“生死相隔的滋味，你明明已经品尝够了…”
他不由回想起修仙界的一幕幕。
养父一家在悲愤中惨死…
生死兄弟，红颜知己，尽皆陨落在残酷无情的修行路上…
即便登临巅峰，依旧只能亲眼见证追随者寿命到头、一一化为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