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们每斤盐的利润才一十三文半,这利润确实低得可怜各位大掌柜的,你们说本官算得对不对啊?”
“对对对,钦差大人算的太对了。”二十几个扬州盐商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心说你这么算当然最好不过,看来你也是一个知道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草包,竟然和我们这么算盐价和盐税。只有李家兄弟知道张大少爷的厉害,心生警惧,知道张大少爷竟然敢这么算,就一定留有后招。
果不其然,张大少爷果然继续说道:“很好,既然各位大掌柜都认为本官算得对,那本官就继续算下去,汪福光汪大掌柜。乔承望乔大掌柜。你们两位午里的盐虱。及六万多窝,本官只算六万窝,六万窝是一千八百万斤,每斤盐利润十三文半,一千八百万斤的利润就是两万四千三百万文。折合纹银二十万零两千五百两纹银!也就是说,汪掌柜和乔掌柜每年的净利润都在二十万两纹银以上!而在场的其他二十二位掌柜,手里的窝本都在三万窝以上,也就是说,你们每人每年的利润也都在十万两以上”。
说到这,张大少爷猛然收声,摇着折扇欣赏一圈面如土色的扬州众盐商,微笑着问道:“各位掌柜的,本官算得对不对?”
花厅中再次鸦雀无声。又过了片刻,乔承望才勉强的说道:“张大人,你算得很对,可是做生意不能这么算就行了,你还少算了晒盐的成本,贩盐的运费,还有店铺的租金和伙计的人工。把这些成本杂费除去,我们能赚到手里的,实在不多
“成本杂费?”张大少爷放下扇子,手肘扶桌其他前倾,三角眼放光,死死盯着乔承望,狞笑说道:“乔掌柜的,既然你要和我算运费成本,那我也要算算你们售盐的加价了,官盐的售价是四十文不假,可你们在扬州把盐销给外地客商。售价都是五十文一斤,你们自己运到外地的价格更高,在山东河南是六十文,在直隶是七十五文,其他地方更高,至少都在每斤八十文以上,上百文也不罕见,个别地方甚至达到三百六十文,对不对?这些加价,够不够抵偿你们的成本运费?”
“钦差大人,你不懂怎么做生意就不要胡说李家国阴阳怪气的说道:“盐商把盐运到外的。当然得加收关卡运费,可加收的费用一般都不高,保本而已。地方上的盐价奇高不假,可那些差价,都是被地方上的商人赚去了,汪掌柜他们可没赚到手里。”
“被地方上的商人赚去了?。张大少爷反问道:“那么李公子你是北直隶的商会总会长,扬州的盐运到北方都要经你的手才销往地方,你又加了多少价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