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去,然后把窗户拉开,把病房里的烟味吹散。然后,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把自己刚才扔烟头的时候碰过的地方擦拭了一遍,确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迹,这才关好窗户,摘下手套,重新收起來。
匆匆离开之前,她不禁站在门口,再一次环顾四周,沒有发现异样,快速离开了王静姝的病房。
和战励旸大吵一架,不欢而散之后,战行川开车去了公司。
自从刁冉冉怀|孕之后,他承认,自己的工作效率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主要是,他经常忙着忙着,就开始不由自主地走神,想着她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是眼睛像他,还是嘴巴像他。每次一溜号,时间就匆匆溜走,等到他反应过來,往往都是十几二十几分钟以后了。
他很懊恼,同时,又带着一丝即将成为人父的喜悦和骄傲。
以前,战行川很不屑那些生了孩子之后,又是摆酒又是晒照片的人,觉得他们真是小題大做,不过是多了个小东西罢了,至于这么大动干戈么。而现在,他比起这些人來,有过之而无不及,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这个尚未出世的小东西。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起,竟然是何叔打來的。
战行川皱紧眉头,心里猜到,大概是战励旸又怎么了,何叔搞不定,只好來找自己求助。
这些人,就不能让他消停一会儿嘛…
带着这种情绪,他接起电话。
“少、少爷……战先生他……他走了……”
手机里,传來了何叔的哭声,旁边似乎还有其他人正在呜呜地哭着,周围的声音听起來十分嘈杂。
战行川愣了一秒钟,这才站起來。
他起身的动作太急了,胯骨甚至都撞到了桌角,办公桌似乎晃动了一下,摆在桌上的东西都跟着散乱。
但他丝毫未觉,也沒有感受到疼痛似的,整个人好像都麻木了。
“在哪儿?”
好半天,战行川才从牙缝里挤出來几个字,然后腾出一只手,飞快地在桌上摸索着车钥匙。
何叔抽抽噎噎地说道:“在太太的医院……战先生要來看看太太,说不放心,结果就走了……是护工给我们打來的电话……发现的时候,身子都硬了……”
他说不下去,嚎啕大哭起來。
战行川拿起车钥匙,直接冲出门去。
一路上,他连闯了数个红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因为直系亲属尚未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