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习习“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只是有些急躁地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光。
她其实没有任何的决定权,他能事先在这里和自己说一声,已经足够体贴,没有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很生气?”
波尼·克尔斯明知道会这样,但还是不想有所隐瞒,何况,他把话说在前面,他是十足的商人心性,凡事都把利益放在首位。
中海的市场需要尽快打开,投资到“硫觅”的钱不能白扔,一切都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他不可能长时间留在中海,凡事亲力亲为也不现实。
“倒不会。”
冉习习伏在吧台上,盯着前方那一瓶瓶紧挨着的基酒,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她是真的不算太惊讶,这个消息应该是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
“就算你真的生气,我也只能这么做。你……应该是了解我的……”
身边的男人试图伸手过来,但还是没有这么做。
“没错,而且我敢打赌,你们两个人已经私下接洽过了,还进展得很顺利。即便有人反对,也不妨碍什么。”
冉习习歪头说道。
波尼·克尔斯一扬眉头:“是。”
虽然料到了,可她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那她自己的生意怎么办?她这几年的大本营不是在欧洲吗,怎么又打算留在中海了。”
说起这个,冉习习的心头有些惴惴不安。能让一个那么看重名利的女人放弃在欧洲的公司,而一心留在中海的理由并不多,爱情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吧。
“我倒是没问这些事情,说是接洽,其实也不过是打了个电话而已。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也好奇起来,听她的口气,可能接下来的三年五载,都会留在中海。”
波尼·克尔斯皱了皱眉头,也有几分好奇。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又点了酒,各喝各的。
冉习习揣了心事,难免有种酒入愁肠的感觉,她想,乔瑞秋这是铁了心地在中海留下来,倘若没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她亦不会如此。那么,战行川会是他的理由吗?她只知道,他们两个人曾私下见过面,单是自己撞见的就有两次,看不到的恐怕就更多了。
没想到,在不经意的情况下,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她憋得难受,“硫觅”原本就是乔瑞秋的,重归她手,她不嫉妒,乔言讷原本就是乔瑞秋的,重归她手,她也不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