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现场测量了孩子的头围、胫骨……向两人展示了它健全的手指与脚趾。接着,医生又将画面切到胸腔,让她们看血液在那颗小心脏里的流通路径。
小小的心脏正极有力地跳动着。
医生开启了某个装置,熟悉的心跳声再次响起。
“非常健康的宝宝,”医生也望着屏幕,“各项指标都很均衡,发育得非常好。”
90分钟的介绍与展示时间漫长得像是度过了一整个寒冬,等到医生宣布一切结束,丁雪阳与徐如饴恍如隔世。
离开B超室,医生拿出了一本长达二十来页的确认书放在丁雪阳面前。
“你们再想想,好吧。”医生道,“想清楚了就签字,明早打针,然后看情况手术。”
说完,医生起身离开。
办公室变得极其安静。
丁雪阳再一次将手放在肚子上。
从她开始哭泣的那一刻起,胎动就变得频繁。
过了一会儿,她将右手从腹部拿开,颤抖着在每一面确认书的右下角写下自己的名字。
整个过程里,她的左手与母亲紧紧相握。
……
这一晚,丁雪阳被送入了等待病房。
房间里已经躺着一个女人,她才做完了引产手术不久,此刻正在休息。在她身旁,她的妈妈正动作缓慢地削着一个苹果。
望见丁雪阳进来,几人以目光沉默致意,所有人的眼睛都带着哭过的痕迹。
徐如饴帮女儿铺好床,扶着丁雪阳躺下。
不一会儿,隔床女人的丈夫回来了,他低声向女人递消息,说医生那边已经看过也讨论过了,胎盘脐带都是好的,不知道怎么就胎停了,找不到原因。
女人半睁着眼睛,绷着嘴角,问男人,小衣服给孩子带去了吗?男人说,带去了,穿了一件,还有好几件就放在旁边,孩子可以换着穿。
女人又开始啜泣,一旁母亲帮她擦去眼泪。女人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手术结束那会儿看到的孩子,白白净净,和她想象中的宝宝完全一样。母亲说是啊,她今天也在心里同孩子打过招呼了,让小朋友记住妈妈,过两年再来她们家。
男人拉来椅子坐下,哽咽道,你们都别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再讲也是伤心。
片刻的沉默后,那床的母亲看向徐如饴,问她们有没有准备好手术要用的东西。
徐如饴拿起护士不久前给她的清单,说她正要去医院超市采购。两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