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笑着打断了他,“把事情全权交给我,你服从就可以了。”
见此刻赫斯塔是微笑着的,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唐格拉尔再次坚定意志,“但是——”
“差不多可以了,”赫斯塔望向远处,“再讲下去我就烦了。”
唐格拉尔微微睁大了眼睛,尽管他预先准备了很多抗辩甚至是威胁,但是当他看见赫斯塔的那双眼睛忽然浮起的凶光,他觉得自己的喉咙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
“……好,好。那我……就等你们消息。”
唐格拉尔迈步朝维尔福的礼拜堂走去。
“子爵。”赫斯塔突然又喊住了他。
唐格拉尔应声回头。
“下次如果不是急事,不要再来找我。”赫斯塔的神情半是微笑,半是威胁,“你只要记住,保持现状,等我指令,明白吗?”
“明白,明白。”
唐格拉尔干笑了两声,立刻快步往维尔福的方向走了,这一路他莫名感到后背发凉,仿佛优莱卡的目光就一直贴在背上,可他没有勇气回头确认她是不是盯着自己看。
这份惊悚之感直到踏入礼拜堂才得到缓解,唐格拉尔听见了近处的哭声,闻到了熟悉的香薰味道,四下的陈设与人群解除了他的惶恐,也使他终于敢于佯作不经意地回头。
优莱卡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他松了口气,一股被侮辱的恼火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冲上来。
优莱卡这个人,真的值得信任么……
她不会是挖了什么陷阱,就等着我往里跳吧?
这个想法突如其来地闯进了脑海,让唐格拉尔冷不防地打了个哆嗦。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优莱卡要真是有什么陷阱,怎么可能是这样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她的傲慢恰恰说明她确实是在为罗杰办事,只不过这些水银针普遍没什么家教,所以行为上才恶劣了一些。
这么一转念,唐格拉尔忽然感到踏实了许多。
也是,何必自己吓自己,就踏实等着,要是最后优莱卡敢食言,他就把这些事情全都抖落给其他水银针,好叫她知道,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
下午四点,庄园闭门谢客。维尔福和部分水银针回到别墅里,阿尔薇拉仍独自坐在礼拜堂,她遣散了所有仆从,一个人对着礼堂中央的十字架祷告。
“夫人,天快黑了,这里很冷,你不回去吗?”
阿尔薇拉侧目,迦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