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暗暗点头,她没想到身边这个女子还有如此胆量。她也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她正准备扔出去,街道上传来了铁哨声,非常响亮,随着那声音围观群众像是听到了追魂夺命声音,慌里慌张四处散去。
许连姣心里一喜,她猜想一定是弥河镇的警察来了。
听到哨音,身旁的女子一脸惊慌,她傻呆呆站了一会儿,她连忙扔下手里的石头,猛地抓起许连姣的胳膊。“快跑!”女人嘴里两个字非常着急又害怕。
还没等许连姣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她的身体被拽着窜进了一条深深的巷子。
看着许连姣平安离去,蒙面人一转身窜进了另一条巷子。
不知蹿过多少巷子,不知碰倒过巷子里多少马桶与劈柴,许连姣被稀里糊涂带进一处屋子。她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喘着粗气,额头冒着汗珠子,她的衬衣被汗水浇透紧紧贴在身上。
抬起眼角,这是一间没有院子的屋子,屋子南墙上有一扇窗户,这是屋子最明亮的角落。
窗棂上挂着一件小女孩对襟夹袄,是粉色的。衣服太小,遮不住整个窗户。
阳光从小衣服与窗棂之间的空隙射进来,照在屋里。
有一张小床靠在墙角,床上放置着一套整齐的破被褥;厨房和厅都在这间屋子里,厨房在一个角落里,角落里有一个煤炉,没有一丝热气,生锈的铁已经碎了,没看出生火做饭的痕迹;煤炉旁边有一张桌子,桌子没有木腿,只有四摞砖头,很干净的桌面上有两个碗,一个大碗,一个小碗,还有两副筷子;在床尾还有一个行李箱,行李箱也放在一堆砖头上。
环顾四周最值钱的就是这个行李箱,行李箱上有一把梳子,还有一个小圆镜。
眼前的女子把身体靠在门边上,外面的情景被门挡住了。
一件缎面旗袍裹着她苗条身段,风姿绰绰;她有一头不算太黑的头发,随便卷在脑后,四周有一些凌乱;领子上面的扣子开着,露出白色的脖颈,下巴颏尖细,腮帮子也没有多少肉,饥饿的形态。
“你,你为什么带着俺跑?”许连姣站直身体,眼睛直视着眼前的女人,她想问:警察来了,为什么还要跑?
女子抬起双手抱在胸前,她用右手掌在她的左胸口拍了拍,她的身体在门边上扭捏了一下,她的嘴角撇了撇,“哼”了一声,说:“你以为弥河镇的警察替老百姓说话吗?”
许连姣满脸疑惑,她不明白眼前女子嘴里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俺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