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的表情再也找不出丝毫郁闷不悦之色,嘴角的笑意带着些许不屑和嘲弄,“楚非墨,你说,如果我就做一回这天下女主了,又如何?”
楚非墨默然。
“若顺天而行只有一个下场,那我为何不能逆一次天?”临月冷冷一笑,徐徐站起身,姿态优雅慵懒,眉眼间却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锋芒,“他既然需要数年时间使阵法成型,那我为何不能在此之前,让预言成真?”
在阵法成型之前,让预言成真?
楚非墨愣了愣,在心里思索着她的意思。
她是说,她要让女主天下四个字成为事实?几年的时间,她能做到这一点?
而倘若她验证了那个预言,那么以后,还有没有能奈何得了她?
“凤栖。”临月却不再理会楚非墨,徐步走到凤栖面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凤眸眯眼,“我现在要你手里的江山,你给还是不给?”
我要你的江山,你给还是不给?
这句话,在任何听来都是大逆不道,放肆至极。
历朝历代,从没有哪一国皇后——哪怕如何得宠,也绝不敢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这样一番话。
江山从来只有一个主子,帝王的地位不敢撼动,帝王的尊严不可挑战,帝王的威仪,不容冒犯。
皇后,叫得好听,也不过是皇帝赐予的恩宠,若没有皇恩,不过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然而此时,临月却是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凤栖,我要你手里的江山,你给还是不给?”
凤栖握住她放肆的手,勾唇轻笑,漫然的言语,不曾有过丝毫迟疑,“江山和你之间,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就如同那日,他说,“朕虽然骄傲,但是若最后需要臣服的人是你,朕也不介意早晚给你跪拜问安。”
此时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这般闲适的问话,凤栖的答案依旧没有任何犹豫。
江山和她,在他心里的分量孰高孰低,不必问。
更何况,只是把江山给她而已。
临月闻言,眉眼微挑,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似是恩宠奖励一般,“乖,我喜欢这个答案。”
恩爱的戏码,露骨而煽情。
战逍遥看得俊脸微红,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看向窗外。
临月和云绯,在某些时候,真的是非常相似的两个人,一样的霸道,一样的强势,一样的不懂矜持为何物,尤其是在感情的表达上,简直直白得让人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