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楚非墨嘴角剧烈地抽搐,在心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云绯嘴角含笑,心里忍不住想,本来该是悲情的戏码,怎么经过她这不安排理出牌的三言两语一闹,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如此带有喜感?
或许,事情本来就不必看得那么严重,而且,几年之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到时候谁操控谁?
临月转头,淡淡道:“楚非墨,你的师父现在在哪儿?”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楚非墨摇头,并不意外临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自从十二年前被困住之后,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而现在,我更无法得知他的落脚修行之处。”
一个潜心修行的人,没有七情六欲,不问红尘凡事,数十年不曾出现在人前,在大多人眼里,他早已不在人世。
他的师父,与利欲熏心的千九泽不同,他维持的只是天道,而并非一己之私。
这也是楚非墨觉得无能为力的原因。
且不说能力相差悬殊,便只是因为天道二字,他也断然无法与他的师父为敌。
临月闻言,也没有再问,只淡淡道:“既然危险离得还远,我们倒是不必担忧得那么早,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最重要的是,现在她的肚子里怀有一个小生命,所以当务之急,是安心养胎。
其他的事情,只能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
“云绯。”临月转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你和战逍遥可以离开帝都,一边打理战家的生意,顺便去天下游历一番,名山大川到处走走,出去玩个一年半载再回来看看。”
“我不走。”云绯缓缓摇头,语气平静得很,“我跟逍遥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临月蹙眉,“若是为了我,没必要。”
“不是为了你,只是遵从自己本心而已。”云绯笑道,看了一眼战逍遥,“我此生倾心逍遥,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囚牢我也甘之如饴,何况是这繁华的帝都。”
战逍遥闻言,目光暖暖地看着她,嘴角轻抿,眼底柔情蜜意,似要将冰山融化成水。
又一个秀恩爱的。
楚非墨嘴角一个劲地抽搐,心忖,欺负他没有另一半吗?
“你们先回去吧。”临月轻叹,漫然一扫这御书房,“掌权天下的滋味,从今天开始,我要学着习惯了。”
她说的是真的。
楚非墨意识到这一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