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包取了出来。
汤伽儿是钗钏金命,一对小金裸子打成她的属相,两只憨态可掬的小金猪安静地躺在汤伽儿的手心,那样光彩夺目。
祖母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对金猪裸子显然是托了旁人为自己打就。再想起祖母劝解自己的那些话,汤伽儿眼前一热,忍不住向只小金猪一般往祖母怀里拱了拱。
“快去给你父亲、母亲拜年,祖母等你回来用膳。”汤老夫人含笑将汤伽儿往外一推,瞅着孙女的背影渐渐走远,露出些酸楚的笑容。
隔代虽亲,却总比不得她的父母。若是因着自己的缘故,添了她们父女、母女之间的隔阂,也并非老夫人所愿。
老夫人下了决心,纵然自己受些委屈,也要促成这孩子与父母冰释前嫌。
父母都在正院,汤伽儿素日少来,瞧着院中新换了一架五福捧寿的大玻璃插屏,还有那株亭亭入云的香樟树上悬挂的彩灯,到有几分客人的感觉。
年少时不曾生活在父母身边,回京时又不受父母待见,她曾对父母有几分怨恨。尤其是瞧着母亲对祖母不咸不淡,她总觉得祖母可怜,极少开口与母亲说话。
后来随着慕容蕙学功课,汤伽儿也晓得自己有些偏激。天下间无不是的父母,纵然千错万错,自己也该春风化雨,而不是雪上加霜。
除夕夜宴上自己确实有些张狂,竟学会了拿慕容来做文章。汤伽儿自我解嘲地一笑,吩咐门口的丫头通报。
里头得了信儿,早打起了帘子,汤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朱儿亲自出来相迎,将汤伽儿往里让。
一股甜香的热气扑面而来,隐约夹杂着姐妹们的欢笑,汤伽儿在插屏外头立住了脚,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带着些橙皮的焦香,还有松枝的清冽,与今日寿康宫内笼的银丝霜碳炉气息何其相似。今日寿康宫内子孙绕膝,祖母房中却冷冷清清,也不晓得老人家此刻是怎样的心境。
汤老夫人打从被汤阁老一接回府中,便免了晚辈们的晨昏定省,府中的规矩却不曾改,早晚三刻,姐妹们一定聚在汤伽儿父母的正院,向汤夫人行礼问安。
她绕过插屏,恭敬地垂着双眸,往父母面前一跪,清清浅浅地说道:“女儿刚送了祖母回房,特意来给父亲、母亲大人拜年。恭祝父亲、母亲大人年年如意、岁岁吉祥。”
立起身来,几个平辈的姐妹笑脸相迎,各自说了几句吉祥话。汤伽儿也团团一福,算是大家彼此见了礼。
少了从前的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