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只求官家放他一条生路。”
“好了,你不过是想说,这般大桉总是要死几个人的。本朝不杀士大夫的规矩虽然早就已经被朕破了。但能保,相公们还是会保文官,这是百年习俗,不是朕一人就能全部摒除。”赵久或许是休息够了,高声道:“来人,去给朕煮碗粥来。”
一旁几个小内侍正在给冯益冯大官揉腰,没能挡住齐王的御前班直飞一般去小厨房报信儿了。
“伯英,说真的。你今天来。朕反倒是高兴大过于生气。”喝上粥的赵官家没忘了也给张俊一碗,“若是良辰为了他的下属如此,朕倒是一点儿也不会奇怪,但你就让人有些惊喜了。可见你虽然有各种毛病,但是能凝聚军心,追随朕于河北,破敌于下蔡,总有你的独到之处。”
张俊苦笑道:“官家不要宽慰臣了,几大帅臣,官家照顾我老张最多,谁不说我是靠从龙最早混到今天的。现在也是拿着那点微薄功劳,厚着脸皮让您为难。”
“三十七文武官员名涉桉啊,朕现在真是理解了什么叫债多了也不愁,虱子多了也不痒。好在今天倒是有个人的话点醒了我。人性经不住考验啊。”赵久喝粥竟然喝出了酒味,嗤笑道:“但伯英,这个人情阵不能卖给你,不仅是刘宝,但凡涉事人员,朕都已经想好了,按国法办理。”看着张俊惨白而又不敢多说的样子,赵久道:“你也不必如此,朕不是要杀的血流成河,抄家灭族,但总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无论文武,无论功勋,都要经过审判。便是有功劳可以免罪,那也得先定罪。”赵久站起来,“谁不满都可以。但朕一定要这样做。大宋不能不重视贪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