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或是殴斗伤人的官司吗?”
沈言闻言便知道杨震话里是个什么意思了。确实,光是这些案子,别看放在民间好像挺严重的,其实对官场中人来说,都不算是事儿。或许当你失势的时候,这些罪名能让你万劫不复,可想要以此来针对东厂,尤其是冯保,却是根本不现实的。
所以在听到杨震的问话后,沈言也是一声苦笑:“是啊,都是些最寻常的欺压良善百姓的罪名。其实他们敢将这些案子如实写下来已是担了不小干系了。我当然敢保证他们一定还犯了更严重的罪行,逼死人什么的也一定没少做,可这样的案子也一样不可能真叫东厂定罪哪。”
杨震轻轻点头,这一点他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其实在打算在暗地里搜集东厂罪名之时,他就已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了,毕竟想要重重打击到东厂和冯保,所找到的罪名必须足够沉重。而这样的罪行,只怕东厂也会极力掩饰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还是辛苦沈先生了。”杨震说着便把那几份公文往桌子上一摆:“若是暂时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咱们还是继续用之前的法子吧,能打击东厂一次是一次……”说话间,他的目光又是一垂,落到了最上面的那份文书上,这上面记载的案子比其他的更不起眼,只是因为牵涉到一名官员才被沈言给抄了过来。
沈言因为心下有愧,所以也没去留意杨震在注意什么,只是苦笑着抱拳道:“多谢镇抚大人的体谅,下官接下来一定会继续寻找可用线索的。我就不信了,他们东厂的手脚真有那么干净,能把一切要命的玩意儿都给消除了。”
被他这么一打岔,杨震因为看到眼前这个案子而生出的异样之感便也迅速消减了。而待沈言退出去,他想再重新整理一下思路时,夏凯又赶了过来:“大人,出事了。”
见他说得郑重,杨震便又把手上的文书一放,抬头问道:“出什么事了?”
夏凯进来之后,才继续道:“昨天晚上我们派出去的人一夜未归。不想今天他们就被人送去了刑部那边。”
“什么?你是说格勒黑他们被人送去了刑部?”杨震闻言眉毛猛地一挑,就如两把利剑出鞘般锋芒毕露。
“正是。”夏凯点点头:“听说是昨天晚上他们和东厂的家伙们起了冲突,最终被东城兵马司那里的人给拿下了。结果不知怎的,他们又被送到了刑部。大人,咱们是不是得给刑部那边传句话,叫他们把人给放了?”
杨震在略一沉吟之后,便笑了起来:“看来能在京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