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人物的县令也不会考虑不到。不过他心里倒也不是太慌,大不了到时候再派人上徐家强行拿人嘛,只要把事情往大了闹,就够徐家喝一壶的了。
但这一回,徐家的反应却也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在刘才带人将县令大人的意思传达之后,他们竟没有将其拒之门外不作理会,而是很配合地交出了一名涉事的管事徐昌,这让本还有些担心的刘才松了口气。
不过这位徐昌徐管事的神色上却看不出半点将要在衙门受审的不安,骑在高头大马上反而显得气势逼人,在来县衙的一路之上,那也是耀武扬威,只把步行的刘才和那些衙役们比作了跟班和奴仆。
对此,刘才他们是连半点不快的意思都不敢显露出来的。其实就他们心里看,对方能应自己的传召赶去县衙受审已是天大的面子了,至于他是怎么去的,哪怕是让人抬了轿子过去也不是个事儿,更别提只是骑着马,看上去威风了些。
不过这一幕落到周围百姓眼里,却又再次落了县衙的面子,在大家看来,这遭不过又是场闹剧罢了。
不过是不是闹剧,只一个徐昌还不能说了算,至少在这次的堂审里,掌握着主动权的,还是那个被人看成是疯子的华亭县令!
见徐昌作为嫌犯被告进得堂来时依然是威风八面的模样,全然不把自己这个七品正堂当回事儿,县令的面色就猛地沉了下来。待其只是冲着自己略一拱手就当行了礼,就更叫他忍耐不了了,当即一拍惊堂木斥道:“大胆徐昌,见了本官,居然敢如此托大不跪,你这是在藐视朝廷吗?”
面对他的斥问,徐昌却不见半点慌乱,反而淡然一笑道:“大人容禀,非是在下不敬官府,实在是在下身有举人功名,乃圣人门徒,不敢向大人屈膝哪!”
“你是举人?”县令闻言,眉头又不觉皱了起来,上下打量了这个看着确实有几分读书人模样的男子片刻后,才问道:“那你又说自己是徐家的管事?”
“回大老爷,在下也确是徐府三管事!”徐昌微微一欠身答道,语气里还有些自得与骄傲。他确实有理由感到得意,虽然这卖身投靠的名声不那么好听,但身为徐府的三管事,论起地位来只怕都要高过许多知府了,所以他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眼前这位县令的。
不想他这话才刚一出口,堂上高坐的县令便拿起惊堂木又重重地拍了下去:“大胆!真是有辱斯文!你既知自己乃是圣人门徒,寒窗十载得以考中举人功名,不思报效朝廷为国效力也就罢了,居然投身到他人门下为奴。对此不但不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