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齿冷!”
“你……”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斥责,徐昌这几年来还真没遇到过呢,顿时也恼了起来。但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得,因为对方所言也很是在理,身为举人功名的自己,如此投靠到徐家为奴——管事其实也是奴仆,只是地位比一般奴仆稍高而已——确实有辱斯文。
见自己在气势上已压过了对方,县令便继续趁胜追击,哼声道:“既然你已是徐家管事,之前的功名自然做不得数,到了本官面前岂能容你放肆,赶紧给我跪下回话!”得,一番话后,事情又给转了回来。
大明百姓,若是按着太祖时的规矩,是可以分作士农工商四大等级的,而后才是一些贱籍,这其中便包含了奴仆。虽然历经两百来年后,以前的等级格局已经被打破,处于四等之末的商人在地位上早已只列士人之后,有些大商人甚至可以与官员平起平坐,但任阶层有多大的变化,身处最底部,被人所鄙夷的贱籍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上得了台面的。
其实真论起来的话,徐昌这个徐家管事自然是没人敢把他视作贱籍的,奈何县令一定要较这个真,他也无从反驳,谁叫他真个卖身投靠了呢?
面对县令汹汹而来的气势,徐昌之前的气焰顿时就大打折扣,再被他这么居高临下地一压迫后,更是心里发虚。这种被人彻底压制的感觉,他只有在徐阶身上才感受到过,没想到今日却在一个七品县令的身上也感受到了。
“这不过是个疯子,我不需要和他硬抗,就是跪他一跪也少不了我一块肉去……”脑子里转着自我安慰的话,徐昌终于还是双膝一软一屈,朝着县令跪了下来:“草民徐昌拜见大老爷!”
他这举动自然惹来堂里堂外一众人等的惊诧,谁也没想到,徐家的管事居然真就被迫向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下跪,这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是怎都不会信的。
“今日算是来着了,居然有这好戏……”
“咱们这位大老爷还真是有些威风哪!”
“他这是在想把徐家彻底激怒么?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么?”
百姓和堂上衙差顿时交头接耳起来,堂审的场面里也如进了一群苍蝇般嗡嗡作响,这让县令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当即再次拍响了惊堂木:“都给我肃静!”
这回,众人更是明显感受到了他的官位,顿时所有人声便是一肃,大家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他的身上。见情况好转,县令才重新把目光落到了徐昌身上:“徐昌,既然你是代表徐家而来,那本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