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清闲,借着这等候的时间,他想泡壶上好香茗犒劳一下自己。
这个念头闪过,许元心底又觉难绷。
曾几何时,怎么泡壶茶喝都能算犒劳了?
心底感叹一句,久违的拿出各类茶器,烧水温杯竟略显手生,不时半晌,‘咕噜噜’的沸水声窸窸窣窣的响起在了静谧的书房之中。
龙新山的景茶辅以昆仑冰泉,入口咸涩,但回甘味浓,一杯香茗下肚,许元不自觉的轻轻呼出了压在胸腔月余之久的浊气。
时间点滴,深秋暖阳洒在身上,指尖摩挲着杯壁微凸瓷纹,享受这久违闲适的午后。
一壶茶尽,许殷鹤的声音便准时响起:
“休息好了?”
许元重新抓茶入壶的动作略微一滞,回眸再看,室内那些堆砌的卷宗已然无了大半,此时出声是在提醒他该谈正事了,不过略微迟疑后,也便轻声询道:
“要外出?”
“这倒不是。”
“那边喝边聊不行么?”
“.”
许殷鹤盯着那坐在茶案前不愿起身的三子看了数息,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终是自己起身走了过去。
许元麻溜的将新茶泡好开煮。
父子对坐。
许元瞥了一眼这老爹发丝间多出的雪白,不经意的出声道:
“父亲,你头发白了不少。”
许殷鹤拂袖持杯,话语平淡:
“已然过去,不必担心。”
果然。
许元心底轻叹一声。
以这老爹的性情,平仙税法刚过,大势已起,若非必要,绝不可能在此时闭关。
略微斟酌,许元还是选择开口问道:
“父亲,那天上东西到底是什么,不会真的是所谓的天意?”
许殷鹤抬眸沉吟一瞬,看着这三子已至蜕凡的修为,还是选择透露了一些:
“不算天意,只是一种道罢了。”
许元不解,这回答太谜语人了:
“什么意思?”
许殷鹤确实没有在多说:
“待你修为够了,自然便清楚为父所言,修为未至,即便说的再多,也是不会懂的。”
许元听出对方不愿再说,但还是坚持问道:
“那东西可有主观意识?”
“主观意识.”
许殷鹤闻言眉头微皱,沉思了片刻,轻轻摇头:“此事为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