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给我们学校颁发教学特许状呢。
你可能还不知道,伦敦大学虽然已经成立四年了,但直到现在都没拿到皇家宪章。
你看埃尔德,明明有个少将叔叔罩着,现在还不是只能到船上混个制图员当当。除非你现在原地把他提拔成海军上将,要不然他的怨气可没那么容易消除。”
达尔文听到这里不免尴尬,他摸着后脑勺说道:“是吗?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亚瑟转而问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后来转到剑桥去呢。”
达尔文回道:“我在爱丁堡大学念完一个学期,放假的时候回家里的诊所帮忙,但是我实在有些受不了做手术时的血腥场面。你可能不知道用锯子锯掉病人坏死的腿是一件多么令人煎熬的事,我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场景……”
说到这里,达尔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那场手术以后,我就再也不愿意去诊所帮忙了。
比起做手术,我更喜欢打猎、采集矿物和动植物标本,但我父亲认为我的这些兴趣爱好纯粹是不务正业。
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终于看出来我不适合干外科医生这一行了。他觉得我太游手好闲和懦弱,而我母亲则认为我不想去做手术是心地善良的体现。
所以,家里最后一致决定把我送到剑桥读神学。一方面可以矫正我的思想,另一方面也可以符合我的善心。
最重要的是,我的家里人都觉得牧师这份工作非常体面,收入也很不错。”
亚瑟问道:“那你读完神学以后,你的思想被矫正了吗?”
“矫正?”
达尔文翻了个白眼,他一挥手道:“见他的鬼去吧!我本来就没什么问题,矫正什么?
家里让我念神学,我听从他们的安排。但是他们想要改变我的爱好,门儿都没有!
我刚进大学没多久就加入了学校里的布里尼学会,那是个博物学爱好者群体,我们的领头人是罗伯特·葛兰特教授,他是个很有名的拉马克主义者,我受了他很多照顾和指导,后来我还有幸加入了他们的研究团体。
在剑桥,我把上课以外的所有课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博物学知识上。
有一次,我还跟着研究团队去了佛斯湾,我们在那儿的潮间带研究海生动物的生命周期。
活动结束后,我还在布里尼学会发了篇论文,是关于牡蛎壳中一种常见的黑色物体的。你们知道吗?那种黑色物体其实不是什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