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便是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了。说起来,他与您可都是警界明星,只不过你们俩一个是为巴黎尽力,另一个则是在伦敦效命。”
在舞会的灯红酒绿中,中间人为巴黎警察总长亨利·日索凯引荐着亚瑟。
其实从刚刚进入宴会厅的时候,日索凯便已经注意到了这位在现场鹤立鸡群的小伙子了。
或许是因为担任警察总长两年多时间里锻炼出的眼力,日索凯总是能在一群人当中辨识出那些潜在的犯罪分子或是合法的犯罪分子。
而亚瑟,显然属于后者。
强硬的法律撑起了他笔直的腰杆,锐利的眼神就好像他打量的不是盛装出席的贵宾,而是一群随时可能落入他手的囚犯,交谈中嘴角扬起的笑容使他看起来很谦虚,但实际上,那不过是在逢场作戏,因为警察从不会与他的抓捕对象交心。
不论他是温和的与你交谈,仿佛莎士比亚戏剧里痴情的罗密欧,还是粗暴的给你上鞭子,好像变态弑母的罗马暴君克劳狄乌斯,其实那全都是他戴上的面具,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从你的嘴里撬出点证据。
至于在这张善变面具之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无人知晓,他也不会愿意让人知晓。新奇的手杖,美丽的单片镜,钻石的钮子,扣领带的别针,镶嵌着罗马钱币的阔边银戒,这都是他用来欺骗人的手法。
一个在伦敦被称为‘寻血猎犬’的家伙,以为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光鲜亮丽的富哥们儿就能掩盖身上的血腥气儿了吗?
在精于计算的日索凯看来,这简直太小儿科了。
“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爵士,虽然这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情,但是我必须得承认,即便隔着一個英吉利海峡的距离,你还是帮助了我很多,也帮助了巴黎市民很多。维多克已经不止一次向我提起过你的名字,你在霍乱防治方面的经验和建议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
亚瑟握住了日索凯伸出的手,他并没有过于在意这位巴黎警察部队的最高长官,这倒不是他有意轻视对方,而是因为他今晚的心思基本都被路易的事情牵挂住了。
“众所周知,法兰西军人与不列颠军人之间的关系向来糟糕。但是在您的领导之下,这种军队之间的仇视关系并没有蔓延到警界来,苏格兰场与大巴黎警察厅的交流向来顺畅,而良好的国际沟通也帮助了双方的成长。如果硬要说在霍乱防治中,我的那些建议有什么功劳的话,最大的功劳就是您认真分析了我的意见,并坚定的认为它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