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床铺急急道:“我想到一个怀疑的人。”
陆安然偏头,“谁?”
“王寡妇!”
陆安然眉头微蹙,听魏氏道:“我亲眼看到王寡妇曾和大伯哥关起门来说话,后来被婆母训斥了一顿后,王寡妇许久不敢再来家中,你去问田嫂,她也知道这事。”
如果王寡妇和尹天明有了首尾,除掉反对的尹老太和碍事的苏苏,似乎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那尹天翔呢?”
魏氏气力不济的往后一靠,自袖袋抽出一条素帕擦拭鬓边细汗,“天翔曾在年少无知的时候调戏过她,怕是心中记恨。”
“嗯。”陆安然没有说信,也没说不信。
魏氏躺在床上,勾了勾嘴角,没什么笑意道:“陆小姐您这样的人,从来就生的天上月,没见过人间种种污秽事吧。”
陆安然没有反驳她,只是留下一句:“人贵自重,而后得他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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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魏氏的房间,陆安然一眼看到拐角处枯木荡风里,暖阳霞铺,他轻捻玉骨扇,神态悠闲,眉眼流转间,尽显风流。
云起走来,看陆安然眉间隐有沉思,轻笑道:“有所收获?”
陆安然同云起讲了魏氏透露出来的东西,听完后,云起合扇柄拍了一下掌心,道:“巧了,我刚从尹天明那处过来。”
陆安然微愕:“他怎么说?”
“魏氏确实有个旧相好的,不过因为他不务正业所以家里人严厉反对,才急匆匆找了尹家嫁过来。”两人并肩前行,云起慢悠悠道:“后来金氏误会两人,得了郁症不解,最后想不通才跳井。”
陆安然道:“所以尹天明没有杀弟的动机。”
云起反问:“你相信两人说辞?”
陆安然缓缓摇头:“尹老夫人佛堂中的佛像用整块原石雕刻而成,只有底座金莲部分切割开来,最后才连接而成。而佛像表面上了一层黄色漆,在你们进来前,我查看过到底的佛像,发现佛头后面黄色漆有一点褪色痕迹。
魏氏说尹老夫人出事时她在给尹天翔烧纸,田嫂还和她打过招呼。可如果提前破坏了机关,那么就算人不在室内,只消站在窗口拿一根棍子用力戳佛像头部,算计好位置的话,它倒下去正好可以砸在跪在前面的人身上。
尹老夫人每日拜佛念经都是有规律的,对她最熟悉的人……”
云起挑眉,勾唇道:“家人。”
陆安然颔首:“而且刚才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