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才气纵横,人也风雅,从给侍女取名就可窥见一二。
一为竹心——竹解心虚即我师。
一为香韵——香中别有韵。
读来雅趣。
相比较,祁尚属于不解风情。
故而结亲成仇非他所愿,所以今日赴约也是问清楚对方心意。
手背才挨上房门就被推开,祁尚仍旧敲击两下才进去。
中间圆桌上确确实实准备了一桌酒菜,但原该在里面的苏湘湘不见人影,倒是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萦绕鼻间。
饶是没人,祁尚仍然目不斜视,“苏小姐可在?”
回音空响,却无人应答。
祁尚不喜这味,走到窗前打开窗,刚要转身,忽而感觉身后一道黑影扑来,立马迅捷的一闪,一招擒拿手。
然而,握在手中的出乎他意外是一截皓腕,柔肤如雪,软的像云一样,好似他再用点力就拧碎了。
女子嘤咛轻哼,柳眉轻蹙,很有叫人怜香惜玉的柔弱妩媚。
“参领,你弄痛我了。”
祁尚连忙甩开,“香韵?你家小姐呢?”
被祁尚当作歹徒擒拿的香韵清浅一笑:“小姐让奴婢好好伺候参领,这一桌酒席,便是小姐赐于我们。”
“胡闹。”祁尚脸色有点黑,“既然没有别的事,我走了。”
“参领,你现在从这个房间出去也说不清了。”说罢,手伸在领口一把将衣服扯开,“还未成亲,便觊觎未婚妻身边的婢女,传扬出去,对参领的名声有碍。”
祁尚猛的回身,又是震惊又是不可置信,半晌才找回声音,“苏家不愿意结亲,尽可取消婚约,不必用这样的招数!”
他没有在香韵眼中看到半点迷恋和欲望,只有豁出去的狠,这让祁尚瞬间明白过来,这场邀约本就不存在,而是单纯的要挟。
“此事和小姐无关。”香韵就这么袒露半个胸,站在原地道:“只不过奴婢和竹心二人见不得小姐委屈罢了。”
祁尚气的握紧拳头,半个时辰前还凌云壮志,现在只感觉从头到尾的憋屈。而这个憋屈和皇帝带给他的不同,像是一股岔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偏偏又拿它没办法,只好硬生生的扛着。
在房间气氛凝滞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道银铃轻笑。
香韵一愣,下意识的拽住了被扯开的衣服遮挡。
“哇哦哦,好大一团雪白。”少女的声音又轻快又清脆,“嘻嘻,像个雪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