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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到云起吃药时辰,墨言准时端了药进来,碍于袁方这个大活人在,云起一点都没有墨迹地一口饮下,嘴里塞进一颗蜜饯的时候,有点想念昨日那颗橘子味的糖果。
等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云起嚼着蜜饯问道:“袁大人你说了这么多,我都没听出来重点在哪里?”
“云世子我实话跟你说,朝廷一直关着浪人不放,肯定是怀疑他们背后有人且目的不纯,但一时没有头绪,只能先关着。”
云起煞有其事地点头,“然后呢?”
“有个传闻,琼仙楼背后的主子其实是顾家。”
云起眨眨眼:“这是能说的吗?”
袁方:“云世子,我当你是自己人,听过就算了。你想想,浪人出现在琼仙楼的时机是不是就很巧合?”
因为琼仙楼被烧,老鸨和老板全都死了,有关琼仙楼和假银票案的勾结不了了之。
袁方猛拍一下床沿,“你再想想,浪人活着就是不可控因素,要是死了对谁最有益?”
云起按着袁方的思路捋了捋,“顾家?”
“云世子,这可是你说的。”
云起:“……”晦气,老滑头。
袁方嘿笑道:“我有个想法,智灯和尚害死兴王妃的贴身侍女,正巧她去过狱中后京兆府大牢失火,有没有这个可能……”
云起洗耳恭听,看他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
“有人想要除掉浪人,故意利用兴王妃转移视线!”
云起思考过后,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智灯都要被秋后问斩了,兴王妃还有必要纵火吗?为了一个婢女?”
袁方不以为意,“陷害之所以为陷害就是不讲究逻辑,再者一旦和兴王妃扯上关系了,你觉得这案子还能往下查吗?”
云起刚露出迷茫的神色,袁方就解惑道:“云世子你可能不知道,兴王宠妻心切,但凡谁给兴王妃招惹一点不好,不管是否公卿贵戚,准让他找上门当面打一顿,弄不好整个家族从此在王都消失了。”
云起肃然起敬,“好一个痴情王爷。”
“现在世子该明白,我的猜测不是毫无根据。”
话是这么说,“但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袁方笑得颇不怀好意,“智灯到底是从你提刑司提走的人,若日后出了什么事,云世子你不好置之不理吧?”
云起心里咒骂这个老狐狸,冷笑道:“袁大人,你真是好深的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