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袁方站起来一礼到底,“我一个三品官在满地贵臣当中寸步难行啊,单说一个顾家和一个兴王府,就不是我能以卵击石的人物。”
云起皮笑肉不笑,“所以袁大人就来撞我这块豆腐了。”
“云世子体谅,咱们顶多算……”袁方仰天琢磨了半天,吐出一个词:“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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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不胜烦扰,次日一早就让墨言准备好舒适宽敞的马车,低调地回了提刑司。
陆安然下午得空才过来,带给云起一个消息,“我遇到南宫世子,京兆府的人查到一件事。”
云起啧一声:“左一个太子,右一个南宫止,你现在人脉更广啊。”
陆安然真就不提了,看着墨言给他腹部软布裹带解开重新换了药膏,又缠好躺下,接着忠伯把熬好的汤药拿来服下,期间别说帮把手,愣是一句话没说。
最后云起先服软,“你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我要是不听,岂不是辜负你一番心意。”
陆安然低头时眼底浅笑一闪而过,“兴王妃带来的一个洒扫侍婢口中得知,禾禾父亲出事前一晚曾有不明人士惊扰定安郡主,使得她旧病发作,南宫世子怀疑那个人就是沐易安。”
这样一来可以解释为何护卫营的人怎么都搜不到沐易安,如果他那天晚上躲在兴王妃的居所处就能说得通了。
陆安然看向云起,云起对上她明亮的眸子,神思一转,道:“你不会以为禾禾的父亲也恰好躲在那里?”
昨日禾禾已经下葬父亲,陆安然让秋蝉帮着置办些东西,马旦自告奋勇跟着去了,秋蝉回来红着眼睛,不用想肯定大哭过一场。
不过到底没忘记陆安然吩咐的事,揉着眼睛回道:“禾禾说她父亲根本不认识什么平阳侯府世子,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法华寺。”
云起思忖道:“袁方调查过,以沐易安和孟家姐妹的过节,禾禾父亲纯属倒霉撞在人家剑上。”
关于沐易安和孟芝之间纠葛陆安然信守承诺,连云起都没有说,她道:“禾禾父亲只是普通人,而且腿脚不便,世子认为,以无方的能耐为什么找遍了法华寺也没有找到他的人?”
云起一挑眉,听着陆安然继续说道:“他之所以‘隐蔽’于寺内,一定是有可以停留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踏足。”
“你还是认定他躲在兴王妃的院子里,可是原因呢?”
谁知陆安然否认道:“不,我是说,兴王妃侍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