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恼了皇上,连太子的面子都不顶用。”
陆安然想过这个问题,但陆逊是她父亲,她无法坐视不理。
“我不是吓唬你,皇上生病期间,虽然太子监国,朝廷和后宫都是他主事,事实上也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主做不起,而且皇上这几日都没有让太子去请安。”
陆安然眼眸微动,是了,她怎么忘了,如果按照广白所言,皇帝不止没有对舞阳公主的情谊,甚至是痛恨舞阳公主的,那么他为什么善待他和舞阳公主的儿子甚至列为太子?
“皇上的心思我们猜不着。”云起勾了勾嘴角,“不过我这段时间让观月去查了一些事情,太子这些年走得挺难,据说小时候在后宫几次差点被害,有一次最严重足足昏睡了五天,倒是命硬,任是撑过来了。”
陆安然想起了太子那只叫香香的猫,溶溶月色下,满地鲜血横流,将青石板都染红了,周围的风,都像是在给死亡悲鸣。
云起还在说:“记得之前萧疏给皇上治病的事吗?过了没两天,朝廷内外都在传风声,说太子举荐的医者治病有功,皇上不止病好了,更是龙精虎猛开始选妃。”
“太子举荐者……不是师兄吗?”
“问题就在这里,皇上选妃正常,可是皇上选妃后日日笙歌,后宫其他妃嫔形同虚设,惹得宫内外不满声音诸多,只是碍于皇上不敢发出,结果皇上又病倒,你想想,这个时候,大家怎么想?”
陆安然沉吟道:“太子请的医者有问题?”
云起叩一下桌子,“不错,问题是,你师兄没有治病,谁给皇上治的病?为何传出去又是太子请的医者?”
“难道……”
云起笑了一下,“这里头玄乎着,所以没事你还是离太子远一点,他这个人不太吉祥。”
这里面有没有云起的私心不提,陆安然觉得若太子当真那种处境,再找他帮忙确实不妥,今日要不是柳相阻止,怕这会儿已经连累到太子被皇帝怀疑。
转念又一想,柳相办事比他们周全,会不会早就想到这一层才替她出面。
不管如何,陆安然自知又亏欠了柳相一个人情,从认识到现在,柳相帮她不少次,虽说看在故人之女的份上,她也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就受了,总要想办法还回去。
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陆安然和云起出去一看,钱婶带着孙子阿宝过来了,五六岁的孩童哭得鼻涕流成宽粉条,小胸膛一抽一抽打着嗝。
钱婶正和春苗说话,无奈拍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