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汉成甚至都没去现场勘查,他知道剑修对潜在的危险有一种异乎寻常的直觉,尤其是像候茑这样的人。
静心收束,只等一战。
三日后,章汉成走出客栈,信步而游,就像街道上其他游客一样,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踱去,哪怕阳光温暖如抚,花香沁人心肺,满目五彩鲜艳,也挡不住他内心的杀机。
他是一个天生的杀手,最喜欢做的就是在别人的欢乐悠闲下制造他的故事,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才会被全真教开革出去,只不过他没候茑那么倒霉,人虽被革,这身本事却没被追回,除了不能外传外,也不耽误什么。
他一直在和唐衍保持着联系,就等他传来得手的消息,这个时间差应该越短越好,因为他不确定那女子身上有没有什么和候茑瞬间沟通的宝贝。
只有一次机会,这在他的暗杀生涯中并不罕见,早就习惯了。
...白清浅走在街道上,面覆轻纱,这是她出门的标准打扮,只有在自己的花坊内她才会摘掉这东西。
近十年了,这是候茑回来后的时间,其实她在岁末停留的时间更长;从一开始的还胆战心惊,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候茑从不出门,还能有什么危险呢?
只要她自己小心,就不会有问题。
每过半月,她大概都会出来一趟,花种花肥花盆等等经营花坊的基本用度;在岁末十余年,她早已对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成为此道中的高手,在岁末城育花界小有名气。
今天,就是她出来采购的日子。
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有自己的心思。
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独立的修行者,不是谁的附庸,哪怕是自己的男人;已经出来了太长的时间,她有点想念自己的亲人了
大爷已经故去,二爷被吴门软禁数十年后身体状况堪忧,三爷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原本想着候茑在外面搅风搅雨,她在岁末城调理自身数年后就返回锦城去陪伴两位老人,结果还没动身,候茑就杀了回来,一晃就十年过去,如白驹过隙。
自家男人在这里闭关修剑,她就不好轻言离开,如此岁月蹉跎,到了现在竟然成了一个心病;走也不是,留又心慌,对年纪快到站的老人来说,有些事情是真的说不清楚,说走就走,半点不由人。
十年过去了,男人的飞剑重炼到哪种地步她也不知道,只能被动的等待....
这样走着走着,就感觉自己的步伐好像已经偏离了她该去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