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所主持推行的第一件大事,或者说最基础的一件大事,就这么受到了挑衅。
这既表明了众人对他们的权臣地位的暗自不服,同时也考验着耶律氏的应对。
是以杀镇压?是让步拉拢?还是知难而退?
每一步,都有可能面对着新的情况,导致新的局面。
一切都源于政治,一切都是政治。
耶律石心头已经有了些定计,但确实又总觉得有些不够完美,所以还有着几分犹豫。
而就在这时,负责打理府上情报的族人将一个消息传了进来。
耶律石一听,微微诧异,“南朝来使?无当军护送?如今现在何处?”
“已如上京道,距离上京还有半日路程!”
耶律石闻言沉吟道:“此刻派使者前来,想来必有大事,等使者到了再说吧。”
而等到使者到来,对方果然也直奔定西王府,当瞧见来人面目,原本安坐的耶律石瞬间起身,十分礼貌地走下台阶,将风尘仆仆的对方迎到了会客厅中。
而后直接遣散了所有的仆从,并且让耶律德亲自守在门外,以防隔墙有耳。
因为,他认得,这是夏景昀最信任的贴身护卫,当日他与夏景昀那场极度隐秘的会谈,此人都是唯一的旁观见证者。
这等身份,不远千里奔行而来,他若是怠慢不以为意,那就真是没长脑子了。
陈富贵从背上的行囊中,取出一个密封的盒子,递给耶律石,“王爷,在下奉公子之命,特来送信,请王爷亲启。”
耶律石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夏景昀不可能在这时候对他搞什么暗杀,检查了一下盒子上的火漆之后小心地打开。
瞧见盒子里的一本折子之后悄然松了口气,拿起来细细看着。
这折子便是夏景昀所写的两朝合作的细则,详尽而周全,将许多耶律石心头悬而未决的担忧都尽数消弭。
而这时候,陈富贵便轻声道:“我朝远征军如今已占据辛洛全境,正朝着白计进发,等两方谈妥,想必便已攻克半岛全境。同时,第一批财货已经清点入库,就等着两国谈妥,就有依照数量的分红运送回来。”
耶律石心头登时一喜,如此东西商路皆已有了眉目,此事便真的可以提上日程了!
而那些人的阻挠或者暗地里的反对,也能被他令人信服地堵住嘴巴了。
夏景昀这一手,还真是精准而及时地为他排忧解难了。
他缓缓开口道:“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