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主很早就找我说这件事了,”卫瑶卿道,“那时候没有别人找我,就应了下来。”
语气很平静,就像在今天天气不错去哪里玩一样。
郭太师心道:可这件事却不是能让人平静的事。他一开始知道安乐公主在想什么的时候以为她疯了,而后便是派些人手给她,是保护,但也是看护,看护住她的一举一动,凡有过之,他都要知晓。或许是年纪大了,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了,只求平稳,憋屈的活着总比死了好。
他曾试过去想安乐何以有这样的想法,幼时的安乐天真可爱憨直,思来想去也只有被掳去南疆的那几年,这件事他也有过怨,说到底还是要怪明宗帝的懦弱,否则何以会造成如今这般的局面,太子亡故,国无储君,怪谁?死去的人一死百了,受罪的是他们这些活着的人罢了。
“郭太师?”女孩子带着些许惊讶疑惑的声音响起。
一时走神了,郭太师回过神来,本能的应了一声。
女孩子见他回神,笑道:“太师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小女便过去了,”她说着扯了扯自己的衣袍,似是在提醒他,“陛下的事……阴阳司的人要在的。”
她今日穿戴整齐当然不是光光为了好看,毕竟国丧也是需要做法事的。
“你去吧!”郭太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他心里头有些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女孩子悠悠的走着,眼见她人快要走出大殿,郭太师忽然出声,声音低低的,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你助她莫不是因为一个这样的身份有瑕、能力魄力皆有不足的君才足以让人心安吧!”
女孩子行走的步伐没有丝毫变化,一个转身出了大殿。
郭太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那么低,她怎么听得到?这种话也不能随便说,再开口的勇气至少现在他是没有了。
……
……
送走了崔远道,裴行庭很是满意的看向裴宗之与裴羡之。
“这次你们做的不错!”
裴羡之神情复杂的看着裴宗之:“你故意的?”
裴宗之摇头:“不是。”顿了顿又道,“是你动的手。”
“若不是你找事……”裴羡之才压下去的怒气又起。
“我有事要说。”裴宗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看向裴行庭,“带几句话,说完就走。”
裴行庭此时心情很不错:“有什么事你说吧!”顿了顿又开口了,似是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