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崔远道这个石菩萨打的什么注意,既打了主意像王谢两家那般作壁上观,何故这时候来插一脚?”
这话只是自言自语,也没有指望两个小辈理会。
裴宗之接着自己的话道:“他要不要出去逛逛?”说着伸手指向裴羡之,赶客之意很明显。
裴行庭瞟了眼忿忿不平的裴羡之,无奈叹了口气:“羡之,你出去一下吧!”
裴羡之一脚踹翻了一只雕花小凳以示不满,大步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喏,他出来了啊,在门口站着不要紧吧!
裴宗之看了他一眼,转头压低声音在裴行庭耳边说了几句。
裴行庭若有所思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好说,此事,老夫自会亲自过问的。”
听得屋内相谈融洽,裴羡之翻了个白眼,看到管家远远提着个裹着绸布的竹篮子过来,还是向着这边来的,便出声喊了他一声,而后问他:“里面装的是什么?”
问话的时候里面的谈话已经结束了,裴羡之心里哼了一声,裴宗之一贯如此,有事说事,说完便走,好像同他们无话可说一般。
谈完了自然走了出来,裴宗之和裴行庭走了过来。
管家向他们三人一一施礼,而后神情恭敬的将竹篮子递到了裴宗之面前:“半只用蜂蜜烤了,半只炖了汤,大公子可还喜欢?”
裴宗之没有半点客气的接过竹篮,打开看了看,香味涌了出来,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裴行庭赞许的看着管家:“做的不错!”
管家欢喜自谦连称应该的。
怎么看都是皆大欢喜,就他不高兴,裴羡之在一旁瞪眼。
裴宗之传完话,提着一只肥硕的鸽子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裴羡之终于忍不住道:“叔公,他今日……”
裴行庭看向裴羡之,无奈道:“你也知晓他就是如此,也并非争对你,与他争出个对错又能如何。”
“这……”
……
傍晚的长安城比起白日里又是一番不同的景象,夕阳将整个天空染成大片大片的橙色,上完工的百姓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往家里赶去。即便如今城中随处可见一队队的官兵,气氛比往年凝重了不少。但百姓依旧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升斗米而忙活。气氛凝重,他们知道,但总不能因为气愤凝重就不吃饭吧!每日的劳作还是他们的头等要事。
裴宗之拎着竹篮,走在这群回家的百姓中,神态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