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李秘印象之中那般尸位素餐。
吴庸见得吕崇宁来了,不由双眸一亮,只是见到吕崇宁身后的李秘,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
“吕茂才,你来了,我这签押房太乱,就不请你坐了。”吴庸头也没怎么抬起,更没有搁笔,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打着招呼。
吕崇宁好歹是个秀才,而吴庸说到底只不过是个胥吏,如此做法难免有些托大,但吕崇宁是个与世无争的,也只能忍耐下来。
吴庸见得吕崇宁并未发作,便有些得意了,朝书吏道:“来人,将张氏一案的卷宗取了过来,让吕茂才过目一番,若无异议,咱们签字画押,便算是结案了。”
吕崇宁来此之前已经得到过李秘的授意,此时也不紧不慢接过了卷宗,粗略扫了一眼,便将卷宗交给了李秘。
吴庸见得此状,不由皱了皱眉头,朝吕崇宁道:“吕茂才,我可提醒你,这李秘一来不是亲属,二来不是公人,这卷宗可不能随意让他看!”
李秘早知道吴庸被自己当众羞辱之后,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让自己插手这个案子,所以李秘早已做好了准备。
“吴司吏说的哪里话,陈实算不算这个案子的证人,还有待商榷,如今连这么模糊的疑似证人都死了,吕茂才作为苦主,对案子有疑虑,也是理所当然,他对刑侦一道并没太多了解,所以聘我来帮他看一看,聘书就在我这里,吴司吏要不要过目一下?”
“若陈实之事坐实了也便罢了,咱们自是签字画押,但若果另有内情,吕家必定要勾搭一个好讼师,如何都要讨回一个公道!”
李秘如此一说,吴庸也横眉怒视,将手中笔杆一丢,朝李秘道:“好你个贱民,怎敢在县衙里头如此无理!我吴县公人一心为民,不知做了多少好事,怎么到了你的嘴里,说得好似我等囫囵结案一般!”
“这陈实畏罪自缢,所留遗书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铁证如山,这案子便该早早了结!”
“尔等也该看到,县衙里头忙得热火朝天,每日里不知多少案子要过堂,县太爷也是殚精竭虑,宵衣旰食,又如何在一个铁案上,浪费这么多人力和时间!”
吴庸说得公义凛然,若非李秘早已与吕茂才叮嘱过,这秀才还真让吴庸给说得无地自容,仿佛自己是无理取闹一般了。
李秘盯着吴庸,虽然他一脸的问心无愧,但李秘还是能够看出他的心虚。
人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情,便是一心为公的青天老爷,也有自己的目的,这吴庸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