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个节骨眼王爷还在气头上,李大人还是晚些再去吧,适才王爷恼怒,可不是为了凶徒之事……”
“哦?竟是这样,也多得沈先生提醒,不然只怕我也要吃王爷的数落了,既是如此,我也不多打扰,早日抓到那凶徒,大家也都早日安乐下来。”
李秘也是欲擒故纵,那沈樟亭果真挽留,朝李秘道:“李大人且慢走,王爷这事情只怕还得恼一阵,大人昨夜也是未曾歇息,不如屈尊到寒舍去喝口热茶,这大恩不言谢,小可虚度了这些年华,家无余财,也没甚么报答,但家里人给李大人磕个头甚么的,也能一解心头思渴。”
这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也不用“赏脸”,而是用“屈尊”,即便不富不贵,但也不卑不亢,处处透着一股子孤高。
李秘正打算从他口中探听消息,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当即朝沈樟亭道。
“沈先生说的哪里话,我可听说沈先生家底可是极其丰厚的,怎能说家无余财?”
沈樟亭难免皱起眉头来,想来该是认为李秘想要挟恩索要,这倒是让他看不起李秘了。
“李大人此言何意?”
李秘也呵呵一笑道:“沈先生可别误会,我是说沈先生家藏书万卷,汗牛充栋,先生更是学富五车,这些可都是常人无可比拟的,又何来家无余财之说?岂不闻知识便是财富一说么。”
李秘也是信口胡诌,将知识就是力量这句话给改了一下,然而沈樟亭到底是个有见识的,自然明白李秘的意思,李秘说的又都是奉承话,他本就是清高之人,在李秘面前拉不下脸面来,如今得李秘抬举,自然是高兴的。
此时沈樟亭也是哈哈笑道:“李大人也是妙语连珠,难怪虽然身在公署,却仍旧想着考试,也着实让沈某钦佩至极了。”
如此一番恭维,李秘也就不客气,跟着来到了沈宅。
沈樟亭是楚恭王时代最为受宠的纪善官,为了方便差使,沈家的宅院就安排在王府西侧,虽然不算很大,却处处充满了文人雅士那股子清幽静谧。
进得其中,便感觉洒扫的小厮,洗衣的老妈子,搬运的马夫,蹦跳着路过的垂髫小童,都能够随口吟唱一两句诗来。
不过李秘也看得出来,这座宅子当年想必是门庭若市的,只是现在却冷冷清清,听说沈樟亭后来失了楚恭王的宠,却不知是何原因。
念及此处,李秘也难免要想,这沈樟亭与楚恭王如此亲近,楚恭王会不会将秘密告诉他?
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