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排除掉了,即便楚恭王如何信任沈樟亭,也不可能将这种天大秘密告诉他吧,毕竟异姓子冒充王嗣,后果可是无法承受的,又岂会轻易让人知晓!
沈樟亭一回到家中,便让家眷们都出来感谢李秘,也果真如他所说,钱是没有,但诚意满满,场面也是感人,倒是让李秘有些难以消受。
好在沈樟亭整日里跟着楚恭王,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有,见得李秘有些尴尬,也是点到即止,让家人都退了出去,李秘这才轻松下来。
两人又是一阵寒暄,难免就要说到适才的事情,李秘忍了忍,终究还是问道。
“王爷到底是为了何事如此震怒?”
沈樟亭脸色也有些警惕,李秘赶忙解释道:“这是王府公事,我这外人确实不该窥问,不过一会儿我到底是要去见王爷,也是怕自己口没遮拦,万一哪句话点了他火头,也是不好……”
沈樟亭想了想,人救了自家女儿,也不图回报,这桩事到底是要跟他提点一番,横竖他也是王爷信得过的人,便朝李秘道。
“此事说来话就长,李大人若真感兴趣,我便与你说说。”
李秘也笑了笑道:“倒不是对这事儿感兴趣,只是想知道王爷为何发怒,省得触霉头罢了,若真有为难,沈先生还是不要说了,我也不想给先生惹麻烦……”
李秘如此一说,沈樟亭倒有些不好意思,再不说倒是成了自己小气,便开口道。
“无妨的,适才过来的是京城来的司礼监太监,以及京师留守百户王守仁,随行的是湖广巡抚、巡按等一干人。”
李秘一听竟然全是大人物,也是有些惊诧,难怪沈樟亭忌惮再三,不敢与自己分说知晓。
“这些人怎么会到王府来?与王爷发怒又有何关系?”
沈樟亭也摇了摇头:“这些人是过来查账检库的。”
“查账检库?”
“正是。”
“那王守仁乃是定远侯王弼的后裔,去年皇宫大内发了一场火,烧了不少宫殿,王守仁便上了一道奏折,说他要与王弼的六世孙王锦袭一道,捐一笔银子给皇家修缮宫殿,不过这笔银子却要着落到楚王头上。”
李秘听得也是一头雾水:“这老王家捐钱,怎么落到了楚王头上来?”
沈樟亭也是苦笑:“第一代楚王朱桢所娶王妃乃是定远侯王弼之女,不过王弼英年早逝,所以儿子就留给了楚王妃来抚养,王弼的遗产折算有黄金六万八千余两,白银二百五十万两,珠宝更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