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称银子的称银子,数铜板的数铜板,几个大汉拖着一个浑身*的大汉从里头出来,血迹拖了一地,想来该是没钱结账的。
李秘敲了柜台无人理会,便径直走了进去,旁边抱臂冷目的打手才走到前头来,拦住了李秘道:“贵人是来耍乐子的便到柜台问去,里头不是随意走动的。”
李秘到底是官场中人,见过太多尊贵之人,自己也养出一身尊威贵气,打手也不敢直接骂人,倒也算是客气。
“柜台都是死人,我又不懂亡灵语,问谁去?”
那打手也有些不悦,朝李秘道:“贵人是第一次来,不懂真元观规矩,也不怪得您,您想要甚么样的货色,与小弟说说便是。”
李秘看了看这打手,也就四十岁的人,牛高马大,腰间一把牛角刀,胡子拉碴的,说话有一股甘草气。
李秘也不是不懂武林规矩,这些常年走江湖的人都喜欢咀嚼甘草,据说他们认为甘草可以防毒去晦气之类的。
“我是来见你们老板的,城南有个老爷子介绍过来的。”
那打手闻言,也是上下打量了李秘一番,而后低声道:“关外黑风无处停……”
李秘当即答道:“云中黄淮终入海。”
那打手又看了看李秘,而后才朝柜台那边望了一眼,那记账先生点头了,他才朝李秘道:“贵人随我来。”
这是程北斗告诉李秘的切口,自是对得上,李秘便跟着那打手走进了内院,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房外,打手敲了敲门,便推门请了李秘进去。
到了里头倒也暖和,毕竟生了个炉子,这才十月末,虽说已经开始清冷,但也不至于生炉子这么夸张。
李秘往里头一看,偌大的地榻上,一人裹着毯子,正在抽着烟杆子。
这女人年纪不大,但却很是肥胖,身子占满了整个地榻,旁边几个小姑娘伺候着,就好像一只大母猪周遭拱了几个小猪崽子。
那打手在胖女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女人摆了摆手,便让他出去了。
“是程老儿让你来的?”
李秘点了点头,取出自己的烟杆子,点上了极品金丝熏,递到了女人的面前。
那女人不由双眸发亮,用力嗅了嗅烟气,又小心翼翼地抽了一口,这才大口吸了起来,烟丝兹兹地很快烧到了头。
“你是官是贼?”
李秘笑了笑,并未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这烟草可成?”
那胖女人有些不舍地将烟杆子递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