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盈盈一福,说道。
话未说完,乔太医便将她打断,“今日你没有给我看任何东西,我也什么都没有说过。”
话音落下,乔太医转身便离开。
望着乔太医渐渐消失的背影,白芍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线轱辘,眼底一片阴郁。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大奶奶,即便素日大奶奶与蒋表小姐关系不好,可到底是娘家亲人。
若是大奶奶知道蒋表小姐如此害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
为此伤了胎气,那不就正好中了蒋表小姐下怀。
至于这被蒋表小姐特意动了手脚的红线,就留着将来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好了。
心思打定,白芍警觉地环顾四周,不着痕迹的将那殷红的仿似被人血浸泡了的红线小心翼翼的收回荷包。
白芍装作若无其事,神情镇定没有丝毫破绽的回到明志堂的时候,老太君和三夫人已经离去。
向春青禀报一声,白芍便借口去厨房看白露煎熬安胎药,转身出来。
春青的东西都是白芍在打理,她将那日凡是蒋表小姐送来的和被她碰触过的东西都一一挑出。
小玩意则被白芍“不小心”弄坏了,扔了。
而那床蒋沁缝制的五娃斗莲抱被则被白芍“不小心”用银剪子绞了个稀巴烂,扔了。
做完这些,白芍心内紧绷着的弦终于松开,缓缓吐出一口气,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贴身小衣被冷汗浸湿的又冰又沁
。
白芍隐约想起,大奶奶曾经说过,这世上唯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转脸望着一碧如洗的湛蓝天空上那并不刺眼的冬日暖阳,白芍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要她能做到,别人休想伤害大奶奶分毫。
人心不能直视,那蒋表小姐这颗会喷射冷箭的黑心便由她来将其挖出碾碎好了。
白芍埋了心思,换好衣裳出去,刚巧碰到白露用红漆木的托盘端着刚刚煎熬好的安胎药,小心翼翼的从厨房直奔春青的卧房。
“白芍姐姐,你手里笸箩里装的什么?”白露及至跟前,探着脖子朝白芍手中的笸箩看了一眼,好奇的问。
白芍低头瞧瞧笸箩了自己刚刚搞出的一坨垃圾,面无表情神情自若的说道:“一些无用的垃圾。”
白露一眼瞥到了那精秀的五娃斗莲绣图,眼神一闪,贼兮兮的看了白芍一眼,鬼里鬼气的笑道:“垃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