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之所以得罪了贵府的二老爷,不为别的,只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事。”
许攸昶冷冽的声音响起,宋徽立刻拳头一握,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捏的粉碎。
茶盏破碎,滚烫的茶水顺着他的手臂汩汩流淌,他却眉头不动一下,仿佛根本感受不到这来自沸水的温度。
原本清亮的龙井,因为混着宋徽掌心处被碎瓷片割破而流出的殷红血液而变成褐色。
瓷片深刺掌心,却不及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春青屏气凝神看着许攸昶,许攸昶却是话风突转,说道:“都传宋大老爷是一夜暴毙,可据我所知,宋大老爷身为一军统帅,却是身强力壮意气风发,多年行军也并未给他一丝固疾,这样的人却突然暴毙身亡,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
“还有宋夫人,许某听闻宋夫人颇有老太君当年风范,策马沙场英勇无比,这样的巾帼豪杰,明枪暗箭都难伤她分毫,居然会失足落水……”
关于公公婆婆的事,其实春青知之甚少,这几乎是府里的禁忌。
可许攸昶分明是话里有话,让春青不得不深思,加上他之前的铺垫,春青略略一思,便想到了宋二老爷那里去。
登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拿着帕子的手一颤,手指冰凉。
看着春青的表情,许攸昶嘴角扬了扬,“是不是略略一想就能发现什么?”他的声音又轻又淡,看似在笑,却没有一点温度。
春青深吸一口气,直直看着许攸昶,“许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不必绕弯子!”
她都要被心中那骇人的想法吓死了,他却像猎人逗弄猎物似的不急不缓慢慢吞吞。
而且,自己都如此惊骇,可想而知此时里面的宋徽是个什么情形了。
“我想以夫人的聪慧应该也猜个差不多。”说着,许攸昶似有若无的朝里间看了一眼,“机缘巧合,我父亲不仅亲眼目睹了宋二老爷如何给令尊下毒,也看到了其夫人如何谋害令堂。”
手一颤,春青刚刚要端起的茶杯“哐当”落到地上,登时茶气氤氲,瓷片四溅。
而心惊肉跳的春青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尽管在许攸昶说出真相前春青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测。
可他的话依旧像一捆带着闪电的惊雷,直接炸响在春青的天灵盖里面。
因为心绪激动,春青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紧绷,腹中的宝宝也似乎被吓得不轻,拳打脚踢动个不停。
感觉到小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