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春青忙深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可这样骇人听闻的话所带来的震撼岂是几个深呼吸就能平复了的。
“公子所言可属实?”既然平复不了,春青干脆不再理会,打算速战速决。
“我父亲为此葬送了一生,也葬送了我母亲的一生,夫人问我可否属实?”一直平静如水的许攸昶顿时被春青的话激的激动起来。
“若非属实,我何必要亲自登门,难道夫人认为我来此是来行诈骗之事吗?”许攸昶眼中带着浓郁的自嘲和深深无奈与落寞。
看的春青心头几颤,四岁的他无父无母,吃了多少苦才长这么大。
行骗也是为了谋生吧!
“说来惭愧,许某行骗多年,却几乎并未给自己留下多少银子,夫人可知道这些银子都去哪了?夫人可知道我分明屡次行骗,却为何一直逍遥法外吗?”激动之下,许攸昶的声音带着些许凄厉。
仿佛他终于给这十几年的委屈和悲愤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要一吐为快。
春青如羽毛般的睫毛微微一颤,抬眼看向许攸昶。
许攸昶一个冷笑,“这些年,刑部那些老爷们不知收了我多少雪花银,他们拿了我诈骗来的赃款,自然不会将我绳之以法,否则,谁给他们送大把的银子花。”
“我父亲一个月前被判了斩立决,他们知道从此我再也不会为了救我父亲给他们送银子,又担心哪天我会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毁了他们仕途,便将几年前的旧案翻出,要将我绳之以法。”
说着,许攸昶忽的紧紧攥拳,发出几声凄厉的笑声,听得春青心里一阵阵难受。
坐在内室的宋徽被许攸昶一个接一个说出的惊天秘密炸的魂魄几乎飞出。
“我今日登门,将当年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知,只希望夫人能替我在宋大仁跟前递一句话,明日午时,我在八珍阁翰墨轩约他一见。”
“这玉佩和信,夫人收好转交给宋大人,信上清楚写着当年事发的经过,算是我约见宋大人的一点诚意。”
说着,许攸昶起身,“叨扰夫人休息,还望夫人海涵,许某今日告辞。”
此时,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形象,与刚才判若两人。
春青看着许攸昶,抿了抿嘴唇说道:“公子留步,有一事想请教公子。”
许攸昶却是转脸粲然一笑,“夫人是想问绘心小姐的事吧,许某只能说,今日之果皆因前时之祸,宋大人只要去山东境内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