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里的人低低的发出呜咽一般的啜泣声,春青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一米八几的阳光大男孩,千万大军的将帅统领,此时却蜷缩着窝在自己胸前哭的如同一个丢了娘没奶吃的孩子,肝肠寸断。
随着宋徽的哭上,春青小腹部传来一阵疼过一阵的剧痛感让她浑身颤抖牙齿哆嗦,脸色白得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可如此情形,她怎么会给宋徽雪上加霜,让他担心焦急呢,紧紧咬着下唇,舌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让春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却一声不吭,只一手抱着宋徽,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摩挲,想要抚平他激动的情绪。
良久,春青几乎都要把腿站木了,宋徽终于从春青胸前离开,“春青。”他的声音沙哑的如同被火钳烫过一般。
“嗯。”月光下,春青的声音轻柔的仿佛流淌的溪水,如果不看她的脸色,不看她咬破的嘴唇,谁也不会相信她是忍着剧痛发出这样平和的声音的。
“我想一个人静静,今儿我去书房睡,可以吗?”宋徽低声问道。
尽管早就料到宋徽会如是,可春青还是突的鼻子就一酸,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好在屋里黑,宋徽并不看得见。
他难过悲痛如斯,却依然要征求自己的意见,这样的男子,春青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捡到了宝。
“这个你拿好。”春青将手中的玉佩和信纸递到宋徽手里,“明儿一早我让白芍送早饭过去,你吃了饭再进宫。”语气温柔平和,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谢谢你。”沉溺在痛苦中的宋徽自然什么都没有觉察,深吸一口气,接过玉佩和信纸,宋徽动情说道。
如果此时春青非要留住他和他讨论什么,宋徽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得住,春青如此体谅他,宋徽觉得娶妻如此,为她做什么都值了。
宋徽落寞孤寂的身影离开,春青立刻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尽力气呼叫白汀,“白汀,快去把先前给我瞧病的乔太医请过来。”
她的声音一出,等候在外面的四个小白白和王嬷嬷便蜂拥进来。
一面说,春青一面平躺在床榻上,此时因为疼痛,她满身的汗水将衣裳浸透。
春青说着话,白芍已经将屋内的烛火点上,众人这才惊觉,平躺在床上的春青,脸色白得吓人。
没有丝毫犹豫,白汀刷的转身投入到茫茫夜色之中,面色凝重好似一块冰坨。
有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