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宿的话,终于看着春青沉沉睡去,宋徽望着屋顶,愣愣发呆,睡不着。
他得赶紧把他的好二叔解决了啊,免得到时候大营开拔,他有心无力。
好在现在田氏病的不能起身,宋徽总算是略为松了口气。
还有许攸昶,得想个法子让他在皇上面前立一个非他不能的大功,让皇上赦免了他的诈骗罪。
在皇上心里,许攸昶还是个罪大恶极的人呢!
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在搅动一般,宋徽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目光正好落到春青的脸上。
看着她憨甜的模样,听着她均匀的喘息声,莫名其妙,宋徽只觉得心头有一股清凉的溪水缓缓淌过。
涤荡了他所有的烦躁不安,不知不觉,宋徽像个小孩子一般,依着春青的肩头,蜷缩在那里,沉沉睡去。
明志堂这边,一片祥和静谧。
可二房那边,漆黑的夜色里,宋二老爷的书房中如豆的火苗丝丝跳跃。
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桌后面,宋二老爷盯着二郎留下的那封手书,心里惶惶不安。
母亲不肯接二郎回来,那二郎就只能去广西不可。
好在广西那边,宋二老爷还有熟识的朋友,可以对二郎略照顾一二,只是一点,今年广西的军需物资,他不能再做手脚克扣。
不仅不能克扣,还得发的又及时又足量。
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
一想到每年都有的收益今年没了,宋二老爷就心疼的肝颤。
那个死孩子,好端端的参什么军!
沉默良久,宋二老爷觉得,他需要再生一个儿子。
刀剑无眼,万一二郎在广西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将来苦苦挣得的世子之位还有什么用!
必须得再生一个。
如今田氏是指望不上了,乔氏那里……一想到前几日乔氏病的不能离床,宋二老爷也将她排除在外。
至于他的两个外室,娇娇和冬雪嘛,不过是个万物,闲来无事用来散散心还不错,却不能认真接回府里来。
而且,他的儿子,将来要继承世子之位,怎么能是庶出。
想着这些,宋二老爷目光阴沉的朝田氏屋子方向看过去。
既然田氏得了这样的病,于自己已经是毫无用处,凭什么让她白白占着二房主母的位置。
她该挪给别人了。
太医临走前的谆谆嘱咐还萦绕在耳边,宋二老爷深吸一口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