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嘲讽一笑,道:“所谓福兮祸之所伏,想要站在权利顶峰,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说完,开始在他各处穴道下针。
“说得好像你很懂。”宗政禹盯着她的侧脸,突然很感兴趣:“你想到了什么,不如说说?”
希飏挑了挑眉,也不管自己说的话是多么大逆不道,脱口即出:“我大概猜想得到,这寒毒是谁给你下的了!九成九是老皇帝在临终的时候,不放心你,怕你夺走他儿子的江山,所以用这种毒来控制你!”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议先皇!”话是这么说,宗政禹的语气却并没有要降罪于她的意思。
甚至,隐约带了点默认的味儿。
希飏一挑眉,道:“我说对了呀?”
宗政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却说了句:“先皇驾崩的时候,不过二十六岁,只得一个皇嗣。”
正当希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的时候,他又来了一句:“二十六,并不老。”
希飏顿时一怔。
她回过味儿来了,不由噗呲一笑:“哦,原来摄政王还怕我说你老?”
他这是无意躺枪了嘛!
可她真没那意思,他却要对号入座,这就很逗了!
希飏说完,也不顾宗政禹阴沉的脸色,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宗政禹被她笑得脸上挂不住,怒道:“本王老么?”
“是不老,二十四岁,还年轻得很咧!”希飏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手上又落下一根金针,又道:“但,那要看跟谁比。”
她一改方才那副专注严肃的模样,笑颜如花:“我今年十六!”
爽歪歪,她死的时候二十六,一下子回到十年前,重度青春,谁不爱呢?
宗政禹脸色更难看了,冰冷的眼眸死死盯着她,却没办法叫她改口。
事实如此,她豆蔻年华,而他却已经二十有四,过了生辰马上就二十五了!
希飏倒不至于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纠结不放,转而把话题拉回来,道:“你这八年陈毒,想要在很短的时间完全治愈,是不可能的。宗政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在激化了毒性的这段时间,寒毒将不会再挑时间、地点、场合,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
许是两人有过身子上的最亲密的关系,对她直呼自己名讳,宗政禹不以为忤,反而听得很顺耳。
或许,从那一日无妄山冰窟之后,他就很习惯她这个样子。
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