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地谄媚逢迎,几乎快要低到泥泞里的姿态,真正演绎出“无耻”这两个字深刻含意的人,真是众人印象中那只恨不能将“风光霁月”几个字刻在脑门上的安国公?
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附身了吧?!
“安国公府里的事情,往小了说,不过是家事,往大了说,也划不到国家大事的范畴。”太上皇微微偏头,用一旁乖巧可爱的傅佩瑶洗了洗眼后,才再次看向跪在下方的安国公:“朕不喜欢别人对朕的家事指手划脚,故,推己及人,朕也不会插手别人家的家事。”
“安国公府里隔三差五就发生的闹剧,外间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你又怎会认定待在深宫中的朕就不知晓?”
“朕之所以不提,就连皇帝也一直置之不理,不过是给你时间,让你自行处理!”
“可,如今瞧来,朕和皇帝倒是看错你了!”
这话,就只差没有直白地挑明安国公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被皇帝安上这样一个标签后,哪怕安国公有再多的雄心壮志,也不免落得个“壮志未酬,泪湿满襟”的悲怆,却又得不到任何人同情和怜悯的下场!
“……”安国公嘴唇抖动不已,脸色惨白如纸,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犹如被团巨大的棉花给塞住似的,那些到了喉咙的话,怎样也没办法顺利地说出来。
末了,安国公只能一脸祈求和希翼地看着太上皇,就指望太上皇能顾及老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的存在,而再次对他网开一面。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就如此刻,太上皇连眼神都懒得再施舍一个给他,淡淡地说道:“皇后,今日之事,三日之内,朕要结果!”
皇后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恭谨地应诺道:“是!”
“行了,就这样罢。”
太上皇摆摆手,一脸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上前搀扶着太上皇,期间,没有给跪在地上的众人一丝半缕同情和怜悯的眼神。
说到底,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接住!
至于皇后?
则被众多宫女嬷嬷们簇拥着,也跟着离开了。
很快,原本给人予一种挨挨挤挤,很是狭小感觉的大殿,瞬间就变得空荡荡起来。
而,大肆敞开的殿门,并没有谁会善心大发地跑上前,将它阖上。
安国公呆呆地跪在那儿,神情茫然中,有着